小脸一白,他直接瞳孔地震。
“娘亲,什么约定?”
难怪娘亲不肯带他离开,原竟是拿他和坏蛋老王做了交易!
她……她怎么能这样呀!呜呜呜!
眨眼的功夫,那双乌瞳中便已蓄满了泪。
凤吟晚按了按额角,头疼地一把捂上他的嘴。
自家儿子最近,好像是有些过于戏精了。
复抬眼看向夜听澜,也不欲多言,“百木灵犀,我现下便要见到。”
先前炼制丹药时,这人只取下了极少一部分给她,昨夜又拿了个假的来钓鱼。
依着他这般谁都不信的样子,鬼知道他现下又将真品藏到哪里去了,不亲眼见到,她不踏实。
夜听澜眉心拧紧又松开。
片刻,只寒着脸吐出一句,“跟我来。”
凤吟晚以为,他是要给她看百木灵犀的。
但到了书房她才知道,这人压根儿就不是那意思。
指尖一枚玉珍被他把玩数遍,凤吟晚眼都看花了却还是没见他有开口的意思,当即拧眉。
“王爷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的?”
这人浓密的长睫压了压,开口攒了几分漫不经心。
“两日后的宫宴,你随本王一同前去。”
“凭什么?”
她问的不是“为什么”,而是“凭什么”。
理直气壮,且话里话外对他都是嫌弃透了。
夜听澜面上一寒,俊脸迅速蒙上层阴鸷。
“你弄清楚,此番是你有求于本王!”
凤吟晚:啊对对对,是是是。
“这宫宴是为庆贺太后寿辰所作,王爷要我一个月国人去做什么?添堵么?”
两国现下虽已恢复平和,但关系实在也谈不上是有多融洽。
而且此番宫宴定南王也在,夜听澜带她一块去,是想让她跟云姝当众掐架,还是想让她去定南王那儿当活靶子?
夜听澜睨她一眼,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那玄衣人的踪迹,指向的是后宫。”
凤吟晚:“……那你不早说。”
夜听澜:“?”
既是与反派的踪迹有关,那她自然是要去的。
不动声色扬了下眉,就又听他道。
“朝安病重,不宜劳累,她的心意,本王会代为向太后转达。”
这意思就是不让去了。
凤吟晚舔了下略微干涸的唇,眼中闪过几分兴味。
“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定南王这个堵,她是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