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安蕴激动看着阵法隐匿的身影,待红光消失后,四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苍梧和安于峰两人一脸不善看着自己,随云有些戚戚,自己也是出于好心,怎么他们不领情呢。
阵法破碎的风惊起了浓雾,残风吹拂着浓雾,片刻过后,浓雾消散,众人看清了四周的景物。
“师兄,快看!”有弟子惊叫道,顾北郢回首一看,不远处地上横七竖八着无数穿着各色衣衫的弟子。
钟清衍朝安蕴他们走去,对这事漠不关心,接过长宁,看着指尖不断滴血,从储物芥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一枚丹药,扶着长宁吃下去,见她痛苦的神色有所缓和。
清衍便朝师兄点点头,理了理披风,便拦腰抱着季白便捏碎了手中的玉牌,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她还不能走,试炼弟子还没交给师尊清点!”顾北郢看着钟清衍抱着长宁离开,心中一急,忘了辈分,脱口而出。
“本座的弟子还需清点?掌门那里本座自会去说,由不得你小辈插嘴!”苍梧眸光凌厉,身上的威压尽显,看着顾北郢,冷声质问着。
顾北郢消耗了大量的灵气,一时难以承受这种威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微微附身:“弟子知错,请首座真人责罚。”
“好了,好了,先把这些弟子带回去再说,咱们都别说了。”随云看着苍梧发怒的征兆,劝解着。心里默了默,这掌门弟子怎么回事,怎么看不清局势呢。
这安于峰虽说是排行倒数的山峰,人家从未显露出自己的实力,排落尾峰。怎么还敢出言不逊,明摆着没看见人家人多势众,怎么看不清呢。
一旁叶微霜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顾北郢慌急的模样对孟长宁更加好奇,她到底什么来头。颜墨看着他们争论,抿嘴不语,眼中的墨色如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苍梧看着顾北郢呆愣的神色,冷哼一声,便和安于峰其他人捏碎手中的玉牌而消失。
“诶,别都走啊,剩下这么大的摊子都撂给本座了!”随云看着苍梧他们消失,大声叫囔着。
在青云群山错落,绿水环绕,古树参天,气象万千的风景中,安于峰隐匿在秀丽处山体你拉我扯中,婀娜多姿,雄伟处绝的宫殿直插云霄,钟声阵阵,气势恢宏。
然后只见黑影快速穿梭在期间,钟清衍抬头看着牌匾“尘缘阁”推门而入,将长宁轻放在床上,等着师兄的到来。
钟清衍起身走向窗边,看着窗外消散腾升的白雾,漆黑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不带一丝情绪,却又给人出神的错觉。
昏睡的长宁觉得睡梦里一片漆黑,胸口发疼,被烈火灼烧之感,四肢百骸如蚕蚁撕咬般难受。
紧接着窗外几声脆响,苍梧四人出现在房间里,“师姐,给她看看。”苍梧看着冷汗不止的长宁,说道,带着一股着急的味道。
安蕴和展昭阳纷纷退步,给姜姒让道,安蕴瞥见小师叔紧盯窗外的云,愣着神,露出诧异的神情,她从未见过小师叔愣神的模样,而且还是这么显著。
“全身筋骨断裂,筋脉都断的差不多了,体内还存留着魔气在不停灼烧着心脉,只能先治筋骨,然后把她丢进冥狱里,消磨魔气,打磨筋脉。这……能不能挺过,就看她造化了。”姜姒白皙的手搭在长宁手腕处,顿时一股灼烧感,让姜姒眉头一皱,手中的灵气化为一股清凉凝聚在指尖传送到长宁的四肢百骸,感受着烈焰灼烧。
“冥狱!”安蕴惊呼出声,十分诧异。冥狱里关押着都是作恶的妖魔鬼怪,把小师妹关在冥狱里,如今受着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去那里,万一他们冲破锁链,那小师妹岂不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昭阳,去通知一下韶晨峰首座,说不死鸟逃窜,让他们加上执法堂最近的巡查。还有,不相干的人,最近让他们就不要去执法堂晃荡。”苍梧踌躇片刻,背着光吩咐着昭阳。
“是,师叔。”昭阳看了床上的长宁,一个翻身便从窗户跃出,惊醒了愣神的钟清衍。
“那我送她去吧。”钟清衍一直听着师姐的话,回头看着他们,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起情绪,只在看向长宁的时候,闪过一丝柔和。
话音一落,三人神色各异回头看着钟清衍,姜姒和苍梧皆叹惋,果真是劫难,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安蕴诧异望着小师叔,一身黑袍,木簪黑发,没有错,还是那个清冷如昔,寡言的小师叔,怎么感觉师叔变了好多,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