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劳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午睡醒来,客厅中一片吵闹声。
美眷坐在梳妆台前用冷霜洗脸,一边嘀咕,“晒得老黑,难看死了。”
我胡涂的问道:“什么意思?怎么有那么多人?”
“林士香他们呀,在咱们家吃冷面。”
“怎么有麻将声?”我问。
“表姨他们来搓麻将。”
“呵。”
“表哥也在,出去招呼招呼。”美眷催促道。
“呵。”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太辛苦是吗?”美眷问。
“不不。”我揉揉眼睛,独自走到书房去。
表哥坐在写字台面前,看到我转过头来。
“梦长君不知?”他问。
我呆呆的坐在他对面。“要我去招呼亲戚朋友,你知道我是不行的。”我说。
“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他问。
这种话常常触动我心境。
美眷进来找东西,东翻西掏。
“你找什么?”我问。
“我记得有好几副扑克牌在这里。”
“这是我放剧本的抽屉!”’
“你这书房,八百年也不用一次,”美眷笑,
“干脆开次家庭革命会议,改作麻将房算了。”
我跳起来,“你说什么?”
美眷向表兄眨眨眼,“你看他,刺激得那样儿!”
她取到扑克牌施施然而去。
气得我。
“美眷始终是个孩子。”表哥说。
我说:“自从我娶她那日起,她就没有长大过!”
表哥默然一会,说:“这是一个很强大的控诉。”
我说:“你说不是吗?你看看她那个样儿!”
“当初你爱上她,也不过因为她那个样儿。”
“但是社会成熟了,她身边的人成熟了……”我住了嘴,“麻将房!”
“最近你心思格外不宁。”他看我一眼。
“是的。”我说,“天气太热,事情太多太忙,或许我已经老了,受不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