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没想到她会生气,他更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对他放狠话,错愕地望着她,满眼不敢置信。
俞诗年说完就向屋里走。
林修慌了,赶紧拉住她哄:“年年,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洗澡。”
“你爱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俞诗年气闷地甩开他的手。
林修知道把她惹急了,继续抓住她的手轻摇着。
装可怜道:“年年我真的错了,伤口捂了一天,真的很疼,早就想让你帮我换药了,我现在就去洗澡,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俞诗年听他说伤口疼,在心里骂了句活该,没再继续跟他较劲,把衣服扔到他怀里,气鼓鼓地坐到躺椅里。
林修赶紧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嫌弃地把衣服换上,总觉得这衣服带刺,扎得他浑身疼。
急忙把自己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完在院子里晾好,才走到她跟前坐下。
俞诗年什么都没有说,起身默默帮他换药。
他耳朵上的伤口好得很快,腿上的伤口好得却慢,好在没有再渗血,发炎的地方也消了肿,看着没有之前那么狰狞可怕了。
俞诗年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又忍不住嘱咐了句:“你得少走动,这样腿上的伤才能好得快。”
她心疼地叮嘱,让林修感觉心里像是被熨了一遍,失落瞬间被抚平。
笑着应了声:“好,听年年的。”
俞诗年听他说话的语气,总觉得怪异,没再回应他,低头凝视着他腿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
她专注的模样温柔极了,看上去软软糯糯的,特别乖,很想rua两下。
林修极力克制着想要揉向她发顶的手。
她现在好不容易没那么排斥他了,他可不敢再惹恼她。
来日方长,他相信只要她不排斥他,总有一天会习惯他待在她身边的。
收拾好,夜色又深了几分,整个村里都静悄悄的,安静极了。
俞诗年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到屋中。
林修完全没有睡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踏实觉了,脑子总处于一种高度清醒状态,即使平日里特别累,也是睡一会儿就醒,如今突然闲下来,更是睡不着。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俞诗年卧室的方向。
透过窗帘,他看到她站在窗前望着西墙的方向。
林修望着落在窗口的那道纤细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知道那面墙上挂的是她和姥姥姥爷的照片。
姥爷那么爱她,如今却无法再陪她了,她一定很想他吧?
也难怪她会心情不好。
生老病死,真的很难让人觉得不伤感,他一个旁观者想想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她一个当局者。
思至此处,林修脑子里顿时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