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气愤的合上笔录,将手搭在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中午十一点左右,这名女学生在午休返家途中,路过此间酒坊,被犯罪嫌疑人刘某从背后袭击。”
“劫色?”男人掏出备忘录,准备记录。
“根据目击者回忆,袭击者几次试图撕咬受害人,十一点十分我们抵达现场,刘某已经将女孩杀害,分尸食肉。”
“老天爷,这还是个变态,嫌疑人呢?”男人继续问。
“那儿。”张楠挑了眼走廊地上被拷起的壮汉。
男人又走到女孩尸体前,检查了一番,随后若有所思地说:“今天是端午节,街面上的事够哥几个忙了。有我们在,这儿的事就不劳烦弟兄们费心了。”
男人虽然语气和善,但字里行间都充满轻蔑,他心里打着小九九,欲想尽快支走几人。
“都愣着干嘛呢,还不干活!”他立马换了个语气,对下属的刑侦警员们吼道。
“是。”属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在场的警员们权利被架空,所有人无不情绪愤涨,男人呛行的行为和傲慢的态度令人极其厌恶。
“凭什么,这人可是我们抓的!”郑三河气得站起,欲要上前据理力争,却被刘斌和沈卓拦下。
“我看哪个敢动?”忽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刘国富队长,他和警队教导员带领着几名干警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队长,你这是何意?”男人故作委屈的说道。
“杨队长要呛行?”刘国富走到男人面前,两人四目相对,愤怒的眼神几乎要电闪雷鸣。
“我没有,咱们的职责都是为人民服务,这怎么能说是呛行。”男人推脱道。
“你才来这里工作多久,懂不懂规矩?”
“我不懂什么规矩,在我眼中只有案子。”
“我们大队有处理这案子的能力,在此有你们招呼的份吗?”
“刘队长,总局已经备了这案子,这种暴力杀人案,按照规定理应由我们来负责。”
“这地面是我的,这案子也是我的。”刘国富声色俱厉地说道。
“你明白吗,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刘国富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那你需要向局里上报,这个不是你我能说的算的,让法制部门下批审核文件。”
男人似乎有些不服气,他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不劳烦您费心了,端午节市面上这么忙,列位同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话已至此,男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从嘴里艰难的蹦出几个字:“好吧,祝你们好运。”
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一根找不到具体的位置但又确实隐藏着的钝刺藏在肌肤中。
与此同时,沈卓和刘斌搀扶着郑三河从里屋走了出来。
教导员检查了一下郑三河的伤势,说:“行了,你俩带着他,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沈卓看了眼队长,得到眼神示意后,搀扶着师傅走出现场。
刘国富命令属下警员,重新接管了现场,并大喊:“张楠,给我盯紧了,除了咱们的人,但凡有一个凳子挪了窝我要你好看!”
“是!”案子重新易手,属员们回答的声音异常高亢。
“国富,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要不要向局里上报,毕竟这个事太大了。”
“你让法医对这个女孩的尸体和男人的体液做下检测,看看是不是如他们说的一样。”他回答道。
“如果是的话,只能让疾控中心的人来处理了。”
「尸变?」
去医院的路上,郑三河还在不满的牢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