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擦了擦嘴角,问:“嫌疑人怎么回事,酗酒还是精神病?”
“他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我们来的时候,他正在吃那个女孩,那场景简直令人发指。”张楠回答。
“处理过这么多案子,还是头一遭,真他娘的邪门了。”他继续说。
“队长和教导员他们呢?”
“他们被国安局的人叫走了,让我们处理现场。”
“国安局,怎么惊动他们了?”
张楠不了解其中的隐情,摇了摇头。
“好吧,嫌疑人呢?”沈卓继续问。
“在里面房间,被刘斌和你师傅郑三河控制着,这个人力气大的要命,我们联合派出所的几名同志才把他制服住。”
“你保护现场,等法医队的人过来,我去里面看看。”
沈卓想会一会这个嫌疑人,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能做出如此变态的事情。
张楠一把拉住沈卓,劝阻说:“相信我,你不会想看的,他就是一头发疯野兽。”
沈卓冷眼瞟了他,他不喜欢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说:“我师傅在里面,我得简单做点记录,不然又该挨呲了。”
见劝说无果,张楠叮嘱:“进去的时候千万小心,你师父险些被他咬伤,这个人就是个精神病,什么都问不出来。”
“你放心吧。”沈卓拍了拍张楠的肩,表示让他放心。
穿过一段狭窄的长廊,他来到了尽头的房间,还没进去,屋里像炸了窝一样,吼声、跑动声、搏斗声响成一片,还传出了尖叫声。沈卓面对这种场面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甩出警棍,贴墙根站着,警惕注视屋内的动静,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果然嫌疑人从门里冲了出来,这是一位穿了件毛衣的彪形大汉,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他重重落在地上,刚想站起来,沈卓的警棍就已经顶在了他脑袋上。可壮汉并不吃这一套,他突然发力猛扑过来,意图夺取沈卓手中的警棍。
沈卓并没有躲闪,而是前倾迎上,不等壮汉完全站起来,棍子已经砸向他的头顶。壮汉头部受到打击,本能地低头弯腰,沈卓起腿用膝盖迎击他的下巴,只听壮汉一声惨叫仰面倒在地上,头上起包,满嘴是血。沈卓娴熟地把壮汉铐起来,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刘斌和郑三河气势汹汹的从里屋跑了出来,见沈卓制服了嫌疑人,这才松了口气。
郑三河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嘴里一边骂,一边朝着嫌疑人的腹部猛踢:“混蛋玩应,还敢咬我,我让你跑!”
一旁的刘斌连忙拉架,疾声说:“你别冲动。”
“师傅,你得赶紧消毒包扎伤口,别感染了。”沈卓指着郑三河伤口,说道。
“王八蛋,生生咬下我一块肉。”郑三河疼得嘶嘶咧嘴,鲜血已经将制服染红了大片。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回事,身份调查了吗,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沈卓一边为师父处理伤口,一边问。
“我根据身份证调查了他的信息,此人姓马,是东安区一家牛肉面馆的老板,不爱酗酒,也没有精神病史。上个月他的家人在东安区派出所报案说他失踪了。派出所的同志也找了一段时间,但一直没有线索,不知道为何今天他出现在了咱们辖区,还杀了那名女学生。”刘斌将事情原委道来。
“怪事了,好端端一个小店老板怎么会变成这副鸟样,联系受害者家属了吗?”
“张楠正在联系校方,调查女孩身份。”
沈卓默不作声,摇了摇头,心想:“天呐,又一个家庭天要塌了。”
忽然,外面警笛声迭起,是另一支刑警队的人来了。
这几个人身穿便服,一脸不屑的亮了下证件,忽略了现场外维持秩序的警员,迈着野蛮的步伐,跨过警戒线豪横的走进了酒坊。
为首的是名油腻的中年警察,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穿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浑身烟味。不但胖而且一脸横肉,不但脏而且浑身烟味。
“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这里由我们接管了。”男人进屋说道。
“妈的,他们怎么来了?”郑三河咧嘴道,眉毛气的快要拧成一团。
“你们来的到快。”他声音阴沉着说道。
男人没有理会他,他下令属员以最快的速度接管现场。
男人走到张楠身边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