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思考片刻后再次询问:“老先生,请问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呢?”
老人稍稍思索后回答:“听他们说,好像把她被关在了岛上的谷仓里。”
这时,刘伟走了出来,恳请道:“老先生,麻烦您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
老人爽快地同意了两人的请求,并表示愿意全力协助警方的调查工作:“当然可以,我正好要返回江边,顺道带你们过去。”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杨树激动地说道。
正当三人准备乘车出发时,街头突然飞驰而来了两辆警车,从车身标志来看是刑警队的车。红蓝相间的警灯照亮了整个巷口。
车门打开,几名便装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一前一后疾步走向现场。
领头的男人长得魁梧,面带横肉,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皮夹克,身上散发着汗渍和烟味,说话声音嘶哑。
他走到两人面前,不等两人询问,示意旁边的年轻人出示了警官证。他嘴里叼着烟,向两人敬了个礼,同时冷漠地说道:“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接到报案说这里有偷渡客,你们了解什么情况了吗?”
这种语气让杨树很不舒服,感觉像是在长辈质问晚辈,而且那人还一边点烟,头都不抬一下。
他点完烟之后,直接朝大厅里闯去。
医生拦住了他:“请不要抽烟,里面还有病人。”
“哦,对不起。”
“这位是我们刑侦队的崔文贵队长。”年轻警官微笑着说,并对姓崔的警官使了个眼色。
“好吧,现在请把你们了解到的情况说一下。”崔文贵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手中的烟几乎燃到了一半,然后竟然没有吐出烟来。
刘伟倒是沉得住气,他简要介绍了一下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并告知偷渡的四人目前生命垂危,急需进一步治疗。
然而,刘伟口中的女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女人追杀四个男人,难以置信啊。那个女人在哪儿?”崔文贵听后也表示疑惑。
“听那位老人说是被边防队关押在岛上的谷仓里。”刘伟回答。
“听这些描述,难道是半岛最近爆发的狂犬病?”一旁的警官焦急地提醒道。
“如果真的那样可就麻烦了,我们得马上联系防疫中心,一旦出现大规模感染务必会引起社会恐慌。”他继续说。
崔文贵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得尽快找到她,搞清楚背后的真相。”
“最近周边几个国家都报告了确诊病例,新闻上还说瘟疫导致印尼首都雅加达发生了暴乱,军方把整座城市都被烧毁了。”
“没那么严重吧,一场传染病而已。”刘伟难以置信地说道。
“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事关重大,我得马上找到嫌疑人。”
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个危险因素,崔文贵当即决定行动,他留下两名下属看护病人,让剩下的警员全副武装,同时也让杨树、刘伟和医生三人随行,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就这样,一行人登上刑警队的警车,一同驶往案发地点。
一路上,老人还在不停地介绍自己,他自豪地讲述自己的经历。他曾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也是一名党员。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他随部队入朝参战,与美军在东线鏖战了两年,与当地百姓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正是因为这份情谊,他才选择帮助这些难民。
他还向几人详细地描述了当初见到那四个朝鲜人时的场景,包括恐怖的咬痕、高烧不退、黑血喷涌以及断趾等残酷的伤情。几人倾听着,一个个都感到毛骨悚然,心中不禁涌起阵阵寒意。
在老人的引领下,警员们顺利找到了案发地点。他们向当地治安队详细交代了情况和身份,治安队才答应带他们去寻找那个神秘女子。
大家沿着狭窄的小路走过菜田,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岛上的谷仓。谷仓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治安队的人小心翼翼地推开谷仓的门,一片昏暗的景象展现在他们眼前。在暗淡的光线中,他们看见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在角落里,她蜷缩在干草堆上。全身衣衫褴褛,显然受了不少伤。
这位女子的手腕和脚被粗尼龙绳捆绑着,挣扎中将皮肤擦破,却未出现流血情况。她身上的其他伤口也没有血迹,腿上或手臂上的破洞也是如此。她嘴里塞着什么东西,不停地发出咆哮声,犹如野兽一般挣扎不已。
杨树走近那个女人,试图与她交流:“请问是您袭击了那四位男士吗?我们是来调查这起事件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