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讶异,“竟然从未见过!”
曾为士卒的老大眼眸晶亮,他之前就觉得黑棍子看着有些不对,但主人从未用过,乍一眼看着也不大像可用兵器。没想到,竟是两者合一才显出模样来,他很是激动的比量了马槊的身长,“这才是主人的兵器?”
不等羲和回答,又道,“仆曾跟着常平候大将军出兵打仗,无论是三尺青锋还是长矛,大将军都能舞的虎虎生威所向披靡。军中都说那剑矛世间难得,今日见才知道一孔之见的意思。”
“兵器好坏,也要看使的人是谁。想来军中人夸的不是剑矛,而是人。”
抛开别的不说,但从对方在战场上披荆斩棘数次胜战来看,羲和都觉得很欣赏。哪怕这个人,她从未见过。
“主人说的是,不知道马槊何名?”
老大莫名的规矩了起来,说话模样也带着几分不同的精气神。如果不是家中祸事,大约他还是个热血男儿,或许战死沙场或许封做小将。
羲和哑然,“无名。”
她从来没想过取名,虽然心里喜欢但没有古人对所谓珍贵兵器的爱惜。从一开始,只是觉得这材质很不一样,好不容易做了石斧得以让她一路趁手厮杀罢了。
几人巴巴看着,听老大这样夸赞,愈发好奇的还摸了摸,结果被矛尖给戳出个口子。
“马槊锋利,小心一些。”
羲和好心劝一句,结果几人的兴致更高了,那种吹毛刃断削铁如泥听过未见过,见此一点都不心疼兄弟受伤,反而兴致跃跃的想要耍两下。
“行,你们今天谁要能耍两下,我就指点一二。”
他们怎么会跟着羲和走?
不就是被打服了吗!
羲和没有放下马槊,它能跟着自己到处乱跑,完全是因为用了巧劲的原因。加上自己习惯了,索性当成了随身沙包一样,让人看不出轻重来。
楼船所用自有铜铁,只是船头行走处只是木板,她还是不好破坏的好。
玉白单手举着马槊在前,老六率先伸手去拿,他记得老大曾教过基本的军体拳,应该可以一同耍两下。他如是想着,结果憋足了劲儿,脸都红了马槊依然纹丝不动。
老六呆了,“主人抓着干什么?”
羲和轻笑,反而是兄弟们忙道,“明明是你在这里耍把戏,谁抓了。”
玉白的手摊开,手指舒展开来从未动过。
兄弟们言语里各种调侃,老六拉不下脸,又沉气后两手并用的去拿。可惜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槊依旧在羲和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