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张大了嘴,脸上像吃了一记耳光。
“夏小姐,你早已被解雇,为甚么还留着不走?”
元宗站起来申辩:“父亲--”
“等我把话说完,”声音有无限权威,“夏小姐,我不想你再留在故园,你所付出,我自会补偿你。”
卓元声这时忿慨的说:“太过份了。”
那声音更加冷酷,“但凡认为我做得不对的人,可以即时离开故园,永远不要回头。”
元声忍无可忍,站起来说:“大哥,元心,再见。”
那声音不但不紧张,且讽刺地说,“少爷此刻生气了,要离家出走,不过不要紧,稍後开饭时间一到,他又会回来。”
元声一声不响离去。
铭心忽然开口了,“以前,我绝不明白为何有人憎恨父母,现在,我知道了。”
“甚麽?”
“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子女?”
“夏小姐,我毋需你来教训,你的酬劳已经准备妥当,管家会交给你。”
夏铭心答:“我的血液无价。”
“你要多少?大可把数目说清楚。”
夏铭心很镇静地说:“即使病人一无所有,我也会为他服务,你只需付我这个月的酬劳。”
铭心不知他还有甚么话要说,她已经走出饭厅。
“夏铭心--”
铭心吆喝回去:“我也毋需听你教训,我不认为从你这样刻薄冷酷的人身上可以学到甚么。”
她进房去,反锁了门,收拾行李。
元心在门外像个孩子般恳求:“你不必理他说甚么,你尽管住在这里。”
铭心不出声。
元心退下了,又轮到元宗来敲门。
“铭心,他是怕我们渐渐听你的话,老人至怕权力转移。”
铭心在房内温和地答,“我只想休息一下。”
卓元宗以为她已平静下来,轻轻离去。
深夜,铭心提着小小行李袋下楼。
她以为没有人发觉她,直至开了门,经过园子,看到鲁妈站在前面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