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调奶粉。”
英骇笑,这也好,再也没有时间精力伤春悲秋,胡思乱想。
当晚英睡在客房,隐约听见小小约书亚哭了又哭,哭完再哭,又听见扬与珍珠轮流哄撮声,最后,连林茜妈都起来轮更。
英更觉养父母恩重如山。
黎明,她也起床。
只见扬在厨房喂奶,他形容憔悴,一脸胡须渣,看到妹妹连忙问:“把你吵醒了?”
幼儿呜呜哭泣。
英做了两杯咖啡,接过婴儿,转来转去,替他找到一个舒适位置,才让他喝奶,他安静下来。
“咦,英,你有办法。”
“扬,我们幼时也这样叫大人劳神?”
“我不知道自己,但是记得你一直到两三岁,半夜还时时惊醒狂哭,叫妈妈担足心事。”
“唉,林茜妈真好。”
婴儿吃完熟睡。
扬呵欠连连。
英笑说:“你得有心理准备,起码一年半载睡眠不足人像踩云里雾里,养儿方知娘辛苦。”
“真是。”
兄妹忽然紧紧拥抱。
谁也不能取代安氏夫妇地位。
一年过去了。
英表现出色,被美国电视台挖角,经过详细思考,英决定留在本国。
美国人大不以为然,“本国?你明明是华裔,属显性少数族裔,你的祖国在地球另一边,英,你想清楚了?美国有三亿观众,是加国十倍。”
英只是笑,“我都考虑过了。”
美国人摇头,“听说华裔管这种牛脾气为义气。”
英很高兴,“你说得对。”
她都想清楚了,谁教育栽培她,她就留在何处。
经过多种渠道,她已找到生母地址。
朱乐家叮嘱:“小心,切勿操之过急。”
英听从忠告,写了一封信,寄到生母处。
一个月后,才有回信,只有短短几句:“真庆幸你已痊愈,并且在工作上取得成绩”,署名关字。
这次,英附了一张家庭照片,用箭嘴指着“爸、妈、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