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临朝没有太长时间,但是该立的威信一样不少,该收服的人才也一个不少,现在退居回椒房殿,只能让大臣们觉得他懂大体,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服打听了这次灌夫大闹喜堂的事情,对嬴政道:&ldo;丞相田蚡前脚去和皇上告状,魏其侯后脚就到了,两个人分辩不出高下,皇上估计也没了辙,说两家都是亲戚,就组织大臣到东朝去廷议。&rdo;
嬴政听罢,道:&ldo;窦婴真是糊涂。&rdo;
&ldo;娘娘,这是什么意思?&rdo;
嬴政道:&ldo;田蚡分明是想治灌夫于死地,不然喜堂骂人的事情,可大可小,赔礼道歉也就完了,但是现在田蚡给灌夫加了一个不敬太后的罪名,说自己的婚事是太后亲指,灌夫是针对太后……依我看,窦婴不是看不出来,而是看出来了也想拉灌夫一把,要知道这样一拉,没准会把自己赔进去。&rdo;
楚服道:&ldo;娘娘不是一直很器重魏其侯的么?那帮魏其侯一把?&rdo;
嬴政想了一会儿道:&ldo;你现在去东宫的路上,如果能拦到魏其侯,就告诉他,别蹚浑水。&rdo;
楚服应了一声,赶紧出了椒房殿,刘彻让众人去东宫廷议,正好在路上拦住了窦婴。
窦婴听了楚服的话,只是说道:&ldo;灌夫是因为替我出头才落得今日的地步,况且,灌夫如果被加罪,我窦婴还远么?请转告娘娘,卑臣谢谢娘娘的好意。&rdo;
楚服拦他他也不听,只好又回了椒房殿。
其实嬴政早就有所料,窦婴根本不会听,若是窦婴脾气不是这么掘,现在做丞相的就该是他,而不是田蚡。
嬴政只是摇头叹气道:&ldo;窦婴保不住灌夫。&rdo;
廷议上田蚡和窦婴仍然平分秋色,两个人的口才自然没的说,尤其窦婴这次是被田蚡给逼急了,田蚡想让韩安国帮自己说话,只不过韩安国是聪明人,他并不想得罪窦婴,只是保持中立,两面都不反驳。
在东宫的廷议也没有结果,刘彻起初还想打个圆场,毕竟灌夫确实骂了人,但是他是功臣,罪不至死,而是太后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不去管她的面子,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和解。
窦婴最后拿出田蚡的田产,田蚡有点惊,毕竟他的田产里面,除了自己的,还有王太后的,这些都是皇上根本不知道的。
刘彻听着他们吵,心里也不痛快,明明自己才是皇帝,明明灌夫只不过是骂人,但是他就不能轻饶了灌夫,他要看太后的脸色,明明他也知道田蚡贪污,但是他就不能办了田蚡,因为田蚡是太后的亲弟弟,有太后护着。
刘彻看着众人,眯眼冷笑了一声,道:&ldo;两边都有理,两边都说对方没理,那就一起杀头好了!&rdo;
刘彻说完,甩袖子就走了,东宫的殿上,众臣战战兢兢的站了好一阵,才敢退下去。
刘彻出了东宫,并没有立马去跟太后回报,反而先去了椒房殿。
嬴政正在看书,刘彻进去,直接坐在嬴政旁边,道:&ldo;灌夫的事情你听说了罢?&rdo;
嬴政只是点头。
刘彻道:&ldo;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嬴政轻笑了一声,道:&ldo;我只想问皇上一句,留灌夫,还是留窦婴。&rdo;
刘彻浑身一震,侧头看了嬴政一眼,道:&ldo;朕两个都想留!&rdo;
嬴政道:&ldo;那皇上就去和太后撕开脸皮罢。&rdo;
刘彻揉了揉额角,道:&ldo;就真没有别而办法了?&rdo;
嬴政看了他一眼,随即把眼光又定格在手中的竹简上,淡淡的道:&ldo;能忍旁人所不能忍,能狠旁人所不能狠,这才是帝王。&rdo;
刘彻听了有些出神,却不知自己要忍到几时才算完。
刘彻刚到了椒房殿没多久,东宫的侍女就来了,跪下来道:&ldo;皇上,太后娘娘不进食,说皇上今日不给结论,太后……太后娘娘就不进食。&rdo;
刘彻听了登时一口气冲上来,真想说爱吃不吃,只不过还是被压了下去,正如嬴政说的,要忍旁人所不能忍。
再怎么说,王太后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刘彻必定不能做,只好站起身来,对嬴政道:&ldo;朕打算留窦婴。&rdo;
他说罢了,就往东宫去了。
王太后听了廷议的结果,并不满意,就不吃饭,还让人去告诉刘彻,今日不给个结果,她就不吃饭,自己尚且活着,就有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弟弟。
刘彻没有办法,为了保窦婴,还要去和王太后服软,让王太后别生气,准备问斩灌夫。
王太后听了这话,才满意了,终于肯吃饭,还问刘彻准备几时斩了灌夫。
灌夫对太后不敬,被立刻问斩,窦婴听说的时候,几乎气的晕了过去,田蚡让人抓了窦婴,说他和灌夫是一伙的,要去廷尉署问话排查。
窦婴这一去本身是走程序,刘彻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总得让王太后撒撒火气,等王太后气消了,也就把窦婴放出来,还继续他的魏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