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眼:“除了说好听的,净说些没用的。”
“夫人批评的是。”澹台成德认真地点了点头,心疼地看了看她的额头,又轻抚着她受伤的手,心里琢磨着有机会要报仇,”对了,你是怎么得罪她了?”
“说来话长。”谢罗依长叹一声,“她还没进宫前和飞羽很好,这两人是手帕交,有一次来府中玩,将母亲留下的妆奁砸坏了,我很生气就和她打起来了,然后就结仇了呗。”
澹台成德道:“倒是件小事。只是可惜了母亲留下的东西。”
“妆奁我修好了,不然我还真会杀了她。”谢罗依冷哼一声,一股子戾气收不住。澹台成德将手臂圈紧了些,唇贴在她的脖颈,像是在无声地安慰她。
谢罗依转头一笑:“照理说这事应该我恨她才对,不过这次一见面她就像条疯狗一样,想将我往死里整。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为什么呀?”澹台成德笑得很坦荡,不过嘴角总忍不住抽抽,像是未老先衰,得了风疾一般。
“这丫头自持天下第一美,十分钦慕长相邪魅的你。”她点了点他的鼻子,瞧着他抽风般的表情,调笑道,“她猜度着应该是常年累月相思成疾,没想到一场空,反而让我捡了个便宜,所以就看我不顺眼,想整死我呗。”
澹台成德干笑两声:“坊间传闻不可信。”
“空穴来风,必然有音。”她立刻接了一句。
澹台成德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对看半晌,澹台成德憋不住了:“你待怎样?”
谢罗依想了想,认真地道:“我觉得吧,我得保护你。”
“啊?”澹台成德没搞清她的意思。
“总有爱幻想的姑娘们觊觎你。”她亲昵地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澹台成德心跳如雷:“你别勾引我了,我答应你就是。”
她吃惊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答应我什么?”
“又在装。有意思吗?”澹台成德也嘀咕了一句,“我答应你,以后逛妓院带你去就是。”
“真的?!”谢罗依眼睛亮得像夏日的太阳,照得人头晕目眩。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逛逛?”谢罗依绝没有开玩笑,说到就要做到,她托腮思付了一番,“要不就倚红楼吧。”
澹台成德道:“你还是不信我。”
谢罗依爱怜地抚摸他的脸:“你是我下半生的依靠,我可不能放纵你,让你死在别的女人床上……”
“闭嘴吧你。”澹台成德满脸通红地喝止她,“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应该多关注荔枝。”
“荔枝不是有你嘛,还需要我?”从他对荔枝的态度她就知道荔枝在他心里没半点分量,既然没分量她何必花心思,倒是那个红玉,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