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道:“平时它们还喜欢吃少司山山壁上的一中特殊的草,名叫血石蒾。有血石蒾的地方就一定能见到婴鶊。”
澹台舞阳道:“你这说得到底靠不靠谱啊?本王在南方也待过,从未听说过啊?”
“奴是在崖洞里的医书中看到过,当时觉得有趣便记得很牢,绝不会有错。”连翘很认真地道。
“这有什么趣,怪瘆人的。”澹台舞阳又看了一眼连翘,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么会喜欢这种玩意,他转头对澹台成德道,“七哥别去了,我们向全国征召名医,说不定能救七嫂。”
“太慢,而且影响太大。”澹台成德听完众人各抒己见后,这才道,“孤意已决,就去少司山。”
澹台舞阳不明其意:“影响太大不好吗?”
“不好。”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做解释。
澹台舞阳闭嘴了,不好就不好呗,为什么要瞪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忒不受重视了。
“奴和殿下一起去。”连翘见劝不回他,便要与他一起。
“孤想过了你还是留在宫里照顾她。”
“可是……”
“把婴鶊和血石蒾画下来。”澹台成德吩咐完就让止境下去准备,他要即刻启程。
外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刚走出延英殿就见果敢带着宫人们跪在阶下,她穿着素衣,脱簪散发,在雨中显得颇为可怜。
澹台成德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就在果敢可怜兮兮抬头看他的时候转化成了一股春风化雨的怜爱之情。
“你们怎么伺候的!”澹台成德厉声叱责左右。
宫人们慌了神,纷纷跪下告罪。
果敢松了半口气,急忙俯身磕头告罪道:“是臣妾疏忽,没有照顾好昭国夫人,还请殿下治罪。”
澹台成德忙将她扶起,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怎么这么凉?”
立刻就有宫人拿来披风将她裹住,果敢顺势偎在他怀里,抽泣着解释道:“臣妾没想到昭国夫人会突然临盆,她早上还精神尚好,整个顺意宫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这分明是在说昭国夫人嗓门大,吵架吵得气焰嚣张,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澹台成德将她圈住,耐心地安慰道:“孤没有怪你,你也无需太过自责。出了这件事虽有损你的声誉,但孤会为你压下那些质疑,你只要安心静养,最近乖些。”
果敢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我担心你。”
“孤没事,别胡思乱想了。”他心中厌恶到极点,脸上却表现得越发温柔,“小心伤了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