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玄约从头到尾都不曾提过割腕又或者是喂血二字。甚至连手腕上的伤口也不曾提及。
苏卞十根手指被掰断不假,十指连心的痛楚也不假,但比起玄约,完全不值一提。
玄约的眼睛,可是直接看不见了。
但玄约只字未提。
那神色自若的模样,就像是此事根本未曾发生过一般。
兴许是忘了,又兴许是压根不在意,又兴许是懒得提,又或者兴许是为了逃避失明的现实,再或者,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若是换作以往的玄约,怕是早就以此为由,得寸进尺的向苏卞索取搂搂抱抱了。
苏卞看着玄约漆黑黯淡的双眼,默了两秒,缓缓开口:&ldo;国尉大人为何……&rdo;
玄约眼也不眨,安静的等着苏卞说完。
但这次说了半句之后,苏卞的声音再次再次倏的戛然而止。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他还能改变事实,让玄约的眼睛一下子好起来不成?还是问完缘由,感激涕零的以身相许不成?
除了多说了两句废话之外,再无其他的变化。
认清此点后,苏卞再次陷入沉默。
见苏卞一下子又沉默下来,玄约挑眉,问:&ldo;……庄大人?&rdo;
苏卞神色平静,声音冷淡:&ldo;无事。&rdo;
可那突然戛然而止的话音,哪像是没事的模样。
玄约下意识便想追问,这时只听苏卞又问:&ldo;为何国尉大人的身子这么冷。&rdo;
苏卞没抽手,任由玄约的手指一直在他的手指和手背上来回摩挲抚弄,那薄凉的温度也随之慢慢的透了过来。
玄约的手就像是一块冰一样,冷的发凉。
没想到苏卞竟会&lso;关心&rso;自己,玄约微怔,有些诧异,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情景,甚至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稀罕。
回过神来后,玄约双眼微弯,笑容迷人灿烂。
‐‐血果然喂的值。
玄约启唇,立刻便准备要说抱着他就不冷了,然而还未开口,只听苏卞开口道:&ldo;国尉大人且先站在这稍后片刻,本官去瞧瞧火
盆里的柴火。&rdo;
说罢,收回了手,朝火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