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卞脱口而出:&ldo;为何不叫月姑娘来帮我穿?&rdo;
龙静婴抬眼:&ldo;为何要叫月姑娘。&rdo;
苏卞拧着眉,表情再次纠结起来:&ldo;不知怎的,我觉得按照夫君的身份,做这种下人的事似乎不太妥当……&rdo;
龙静婴眼眸漆黑,宛如冰潭一般深不可测。
龙静婴薄唇微掀:&ldo;夫人觉得我是什么身份。&rdo;
苏卞想了想。
两秒后,苏卞毫不犹豫道:&ldo;不知道。&rdo;
说完,苏卞的表情登时又再次苦大仇深起来。
苏卞道:&ldo;想不起来了。&rdo;
龙静婴淡然处之的替苏卞系好腰带,然后像是做过千百次那般平静的捋平苏卞衣领上的皱褶,接着道:&ldo;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因
为在夫人面前,我什么也不是。&rdo;
苏卞听了,表情似懂非懂。
苏卞蹙眉:&ldo;……什么意思?&rdo;
龙静婴并未解释,将话题一转。
龙静婴继道:&ldo;夫人,该束发了。&rdo;
苏卞哦了一声,顺着龙静婴的话乖乖的坐在了铜镜前。才一坐下,便就愣住了。
苏卞注视着铜镜内的脸,表情怪异。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苏卞怔怔道:&ldo;这是我的脸吗?我怎么感觉,这张脸,好像有些怪怪的……&rdo;
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脸那般,让苏卞觉得有些陌生。
龙静婴静静地站在苏卞的身后,眼眸低垂,缓缓地替他梳着头发。
黑色的发丝从木梳间滑过,龙静婴一边梳着长发,一边注视苏卞镜中的表情,接着微微启唇,沉声道:&ldo;这是夫人暂且借用来的
脸。&rdo;
苏卞表情怪异:&ldo;……借用?&rdo;
这个词怎么听着怪怪的?脸还能借吗?
龙静婴接着继道:&ldo;若是夫人不喜欢这张脸……那就变成以前的那张脸如何?&rdo;
……以前的那张脸?
苏卞看着镜中的龙静婴,微微一愣。
苏卞下意识问:&ldo;我以前的脸?什么样的?&rdo;
龙静婴淡淡道:&ldo;夫人要不要去见见?&rdo;
苏卞登时更为疑惑:&ldo;……见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