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宁这种世家公子,在家族和自身的利益面前,自是要捡着高处爬的。
从那以后,闻漓的野心也跟着肆意疯长,只想着有朝一日,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得叩拜在他的脚下,就像现在姬宁这样。
“起来吧。”闻漓开了口,又难得好脾气地伸了手,将姬宁扶起来。
这人是他年少时心里的妄念,而现在,他终于光明正大将他占有在了身边。
可谁知面前的人开口就扫他的兴致:“陛下,臣曾侍奉先帝,如今封妃于礼法上多有不合,还请陛下听取百官谏言,将臣废黜,发配皇陵。”
“呵——”闻漓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怎么?你这是有多舍不得糟老头子,上赶着要给他守陵?那日,闻盛逼宫你又怎么狠得下心杀了他?”
自即位后,闻漓便一直觉得老皇帝死得蹊跷,之后找太医院查证时,脉案明明也清楚记录着老皇帝病情在好转,怎会正好在废太子逼宫那日驾崩?
而那一晚,老皇帝只召见过姬宁……
真相显而易见。
一边明明跟他一样恨着老东西,一边又心甘情愿地去爬龙床,矜贵骄傲的姬家公子也不过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罢了。
“你怎么会……”
姬宁闻言有些慌张得抬眸,却发现闻漓正挑眉玩味似地看着他,转瞬便知道了这人是诈他,赶紧转口道:“臣惶恐,臣一条贱命,岂敢谋害先帝?只是臣自觉如今不配侍奉陛下,愿将太子余党数人告知陛下,只求陛下废黜臣,臣……自愿前往皇陵为先帝和陛下祈福!”
闻漓对自己那个挂名父皇和扶不上墙的兄长毫不在意,反而见面前人小心翼翼的神态,更加有了拿捏这人的快意,他嗤笑了声,将姬宁一把掀翻了按到了床上。
“有什么配不配的?”
闻漓擒着姬宁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又在他的惊恐中去勾他的衣带。
“在你眼里,朕不是和那个恶心人的老东西一样么?!而且对你来说,只要能保全姬家,上谁的床有什么区别?怎么,在他那里见你浪得欢,到我这儿还要立牌坊了?”
“陛……下,不行……你别……唔……”
袄子稍稍松散,闻漓便一口咬在了姬宁的肩膀上,他的手一路游走,三两下就姬宁将衣裤扯了。
等两人彻底贴近,闻漓却发现身下的人在不住发抖,眼睫颤动着,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陛下……臣这样脏……你不该……”
姬宁略微颤抖着声,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噙着点泪望过来,竟看的闻漓心里一动。
“抖什么?”他按着姬宁的腿,顺势往下一看,一时竟跟着愣住。
“这是……?”
那双修长的腿上,遍布着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深浅不一,有些甚至看起来像是才长好了不久,还带着点红。
从前闻漓只知道老东西人老了那方面不行,会寻些别的法子折腾房中人,可他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恶心又恶毒的癖好。
看到这样的情形,闻漓再多的兴致也散了,他坐起身撑着头打量着缩成一团的姬宁,有些好奇这人既然恨老东西,那这几年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但想到他方才抖成那样,闻漓又起了戏谑的心思,直白问:“你这么怕以前是怎么伺候先帝的?还是说你怕来真的,玩别的就行?”
姬宁衣不蔽体,只将身体蜷缩了起来瑟瑟发抖,听到闻漓的话,似乎是不可置信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了痛苦和恨意。
“……”
不知为何,闻漓被这一眼瞧得有些心虚,最后拂了拂衣袖,直接离开了云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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