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路部分意识进入戒指空间第一间房,收拾起自己扔到里面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先进行房间隔断,分出四个区域。第一个区域就是放床的位置,是休息的地方。第二个区域是放冲浪浴盆的地方,冲澡和洗漱的地方,带镜子的洗漱台,干湿分离。
第三个区域作为厨房,煎炒烹炸,蒸煮烧烤,蔬菜水果沙拉都能实现了。弧形操作台,切线处放一张餐桌,四把椅子,别管一个人为什么放四把椅子,就是习惯。第四个区域为客厅,茶吧,家庭影院。虽然只能自己一人享受,但也不能应付不是。
目前来看,应该可以带其他人进入,但是如果非特殊情况,杨小路不想让别人进入到这个空间,视情况而定吧。空房间周围是透明的圆柱形材料,能直接看到外面。但现在不行,看到的仅仅是火车内封闭空间,在房间里看和在火车的卧铺上看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透明环境在野外露营时,将是一个非常棒的享受,想一想就非常兴奋,现在还是不说了吧,有点迫不及待了。
时间到了,火车缓缓启动,谈天说地的人逐渐少了,声音也逐渐降低下去。
现在的人因为有了电子产品,所以人际沟通兴趣和能力都降低了。就算是一家人在家里也是人手一个手机各看各的。既减少了情感沟通,也缺乏必要的互相关爱。感觉相互之间都是匆匆的、简单的对话交流,其余时间各自为战。一个电子屏幕,道不尽人的喜怒哀乐。
现在火车上除了两个对面喝酒的老大爷,其他的都非常专注的对着他的宝贝手机。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孩子,人手一台——有的不止一台——快乐自来。嬉笑怒骂,指点江山,游戏风云,娱乐休闲,当然也有学习的。
这时,一位大妈不知和谁在视频聊天,声音开的震天响。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她的骚操作搞得面面相觑,进入了短暂的禁声期。就只听到大妈声音响亮的家长里短,旅游见闻,甚至还谈到了给邻居的孩子介绍对象的事。开始大家还比较理解和忍耐,你开个视频与家人沟通一下,这无可厚非,虽然声音大了点儿,吓了大家一跳,但也没有人说什么,都想忍一忍就过去了。
待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后,这位大妈还在哇哇叫唤,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兴奋,声音也不自觉的又提高了。看这情况,听这内容就不是短期内能结束的。
因为她兴奋的声音已经给大家造成了骚扰。对大家来说,她的声音就是刺耳的噪音。时不时的带出的话题让人不舒服,对别人的指责、挖苦、讽刺,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让人莫名的有点恶心。
大家纷纷站起身,来到过道,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这位大妈举着手机兴奋得手舞足蹈,边来回踱步边眉飞色舞,张牙舞爪。旁边喝酒的两个老大爷受不了了,说:“大妹子小点声,睡觉的孩子都被你震醒了,再说这大声手机费电呀。”哈哈,一片笑声起。谁知这位大妈向这边瞟了一眼,神情很是厌恶,仿佛自己被骚扰了一样,继续旁若无人的大声与视频中人交谈。
视频中的仿佛是她的闺蜜,听到传来的劝解声,就问:“你那不方便吧,先说到这吧,改天再聊。”谁知这位大妈谈性正浓,根本不愿意就此结束话题。“有啥不方便的,这在火车上,是公共场所,我视个频,管得着吗?”这是有人说:“你还知道是公共场所,你一个视频震的整个车厢都嗡嗡直响,到自己的位置,声音小一点,尽量不要影响大家。”
视频那边她的朋友也赶忙劝说了几句,挂断了视频电话。这下可不得了了,大妈被打断了性致,掐着腰面向众人,开始撒泼。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过分。污言秽语喷涌而出。开始还有和她讲理的,劝解的,指责她行为不当的,但都被她的胡搅蛮缠,口出脏言震慑住了。
她化身“黄金战士”,浑身涂满“米田共”的那种,谁和她对上都得做好被喷一身的准备。当车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她还在泄着邪火。
杨小路在认真布置自己的旅行小屋。留在外面的一部分意识共享了这不舒服的见闻,觉得有必要净化公共卫生,还大家一个无噪音的舒适环境做出自己的努力。
杨小路坐在床上不动,双眼微睁,顺着那尖锐而又响亮的声音,释放出肉眼不可见的脑电波,脑电波的中心区附带了一个噩梦因子和一个失声因子。带两个因子的脑电波在有意的指导下进入了邪恶大妈的脑中。
一时间,大妈声音戛然而止,但动作仍在,幅度越来越大,同时不断的掐捏自己的嗓子,脸上逐渐充血变红,几番挣扎,踉踉跄跄倒在了床铺上,昏了过去。
由于刚才她的辉煌战果,致使周围无人敢直面她,所以她躺在床上昏过去,也没人在意。都暗中庆幸终于清静了,受了一番折磨,安静的感觉怎是一个幸福了得。
杨小路继续扩展噩梦情境,让这位大妈在梦境中自己享受一下面对几个像她这样的视频聊天狂人轮番轰炸,让其在空间狭小的范围内无处可躲。双腿无力,迈不开步,无处可逃。想大声呐喊呼救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如果有人在她身边,就可以看到她的浑身抽搐,大汗淋漓,却醒不了,喊不出。
当然,即使有人看到,也只是以为她刚才又视频又发火,那么大的力气累着了,正在歇息。
杨小路又在梦境中道德绑架她,把她刚才的胡搅蛮缠包装得冠冕堂皇返还给她,让她在梦境中饱受折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谴责。边受害边自责,愧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梦境中让她十分清醒,站在旁边看着自己被噪音伤害,被道德绑架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