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摇摇头,伸出手去摸摸师父额头,道:“不累的,师父既是好了,怎么面色还有些潮红?”
再一打量就反应了过来,挨个敲了三个小的脑壳,又去给师父摘帽子脱皮裘,道:“怎地给师父穿这么多,病好了热也热坏了!各个儿粗心大意!”
庄凡笑眯眯地任徒弟摆弄,又挨个摸摸三个小的的脑袋瓜儿,师徒几个正在其乐融融,红叶带着镇元子过来了。
毕竟因为自己,镇元子对圣僧无礼了,红叶也不能不管。
镇元子此时心绪烦乱,乃是强作镇定,见了唐三藏也忍不住一脸羞红,弯腰施礼道:“刚才多有失礼,望圣僧原谅则个!”
庄凡虽气他污蔑悟空,但是见他刚才哭得超惨,心里十分解气,再加镇元子道歉态度也算诚恳,便也未曾难为他,倒是红叶,不依不饶的道:“除却圣僧,你还是有一人要赔礼道歉的!”
镇元子羞的满脸通红,狼狈不堪,只觉在红叶面前,从一开始便把脸丢得一干二净,他是再也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的。
只是他与金蝉子平辈论交,与他赔礼,自是不觉丢人,但是悟空小他一辈儿,他就有些抹不开情面了。
红叶见状,也不理他,微微一笑,打量了几眼被蒙在鼓里,不知发生何事的悟空,眼睛微微一亮,对着庄凡道:“圣僧却是不知,我乃天生灵根,圣僧这位大徒弟,却是天生灵明石猴,严格说起来,我俩均为天道厚爱孕育所生,正有兄弟之谊啊!”
庄凡听了这话,笑得眼睛都看不着了,在后面一捅徒弟腰眼儿,猴子机灵,连忙摇身一晃,化回三头身,拜倒道:“孙悟空这厢拜过大哥哥!”
红叶顶着个跟悟忧一般大小的身材,拉着小毛猴的手,哈哈笑道:“好兄弟!好兄弟!”
这番走出五庄观真是对了,不仅摆脱宿日愁困,又获友情,还得了个弟弟。
镇元子听得目瞪口呆,他竟不知,天生灵根与天生石猴,竟然是可以续兄弟情谊的!
这会功夫,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何等大错,赶紧老老实实对悟空赔礼道歉,要多诚恳有多诚恳了!
观音菩萨等众仙也赶忙上前,齐来拜贺红叶老祖与兄弟相逢,众人面上带笑,言语和煦,总算将刚才冰一样的气氛融化了一些。
红叶了结了与镇元子的恩恩怨怨,去了心结,竟然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十分轻松愉悦,显露出顽童之姿来,收了悟空这个弟弟,又去拉悟忧的手道:“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悟忧真心,我却不知还要自困多久。”
镇元子和众人这才得知红叶“离家出走”的真凶和罪魁祸首是谁,只是还未曾说话,太乙真人和庄凡就一左一右,站在悟忧身后了。
摆明了是为徒弟和儿子撑腰的嘛。
悟忧身后多了两个靠山,却羞涩起来,躬身施礼道:“是悟忧鲁莽了,事前未告知镇元子大仙,又害大师兄被污,都是我的不是!”
红叶冷冷的撇过去一眼,镇元连忙道:“无事无事,还要多亏悟忧小道长促成此事!若不是你,今日我却依旧要做个糊涂人!”
观音文殊普贤和黎山老母也纷纷称是,夸赞悟忧!
悟空没看着自己被骂的那一段儿,他连镇元子这个真凶都没放在心上,又岂会怪罪自家师弟,拉着自己大哥的手,又拉起小师弟悟忧的手,兀自笑个不停。
一时没瞧见,悟忘在旁边很是吃醋,偷偷咬起了手指。
太乙真人见自己徒儿今日做错事被发现后,竟能挺直腰板儿落落大方的赔礼道歉,而不是心虚地喊打喊杀,真是惊讶极了,一捋胡子,对着庄凡道:“小徒这些日子跟着圣僧,真是长进了,多亏圣僧费心教导。”
庄凡摸摸悟忧肩头,笑眯眯道:“我儿子,谈什么费心不费心,真人客气了。”话说完,突然想起俩小不点儿的孙子了,言语一顿,脸色就是一黑。
太乙真人见唐僧面色不对,不由得凑过来道:“圣僧可是有烦心事?”
庄凡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刚想说话,便听红叶道,“今日我兄弟好友相聚,却是偌大的缘分,莫不如,我们三人就此结拜为兄弟吧?”
镇元子一听,顾不得心伤,立刻炸了:“不行不行,那不是乱了辈分,你如今辈分如此之高,若与你称了兄弟,以后倒叫悟空悟忧如何在外行走?只要心意到了就行,难道不结拜,悟空就不是你弟弟了?悟忧就不是你小友了?”
红叶咂摸一下,虽不欲理他,但觉得镇元子说得也算在理:“你说的也是,那好吧,此事便罢了吧。”
菩萨等一众神仙偷偷地抹了把汗,心说险些多出俩活祖宗!这猴子和三太子,没一个省心省事的,若真和这位结拜,有了偌大靠山,以后还不给天捅个窟窿!?
悟空和悟忧倒是无所谓,什么也没说。
红叶便又道,“却是还有一事,”一指悟忧手中的匣子,“刚才说了半截子话,这两个娃娃,血脉还未长成,却是需要悟忧小友这个母体,收在体内孕养上许多日子的!”
庄凡脸都绿了,他儿子看起来绝对未成年,怀孕了!?
还双胞胎!
他崩溃地一捂脸。
太乙真人茫然脸:“老祖说得啥?我没听懂!我徒弟咋的了?两个啥?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