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他回头就要离开,吕佩亭立刻挡在他面前,“不行,你不能随便说说就走。”“你赢了,还想要怎么样?”他眯起眸说;“说真的,我一直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事实已摆在眼前,我只好认输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若有误解我希望可以解释清楚。”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求你别走。”“我都一败涂地了,你还巴着我干嘛?”他逸出苦笑,“或许过去我真的做错了,所以现在得到了报应。”她依然听得一头雾水,唯一确定的就是严正告诉她的事,“是不是企划书出了问题?你若累了我可以帮你按摩,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你别再伪装了!如果和你堂哥联手就承认,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怪你,也请你让开。”她的关心听在他耳里更加刺耳。“我堂哥……”吕佩亭脸色赫然一变,紧紧抓住他,“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装傻,如果真想演,去吕奂青面前演吧!”他用力拿下她的小手,火热的眸深深注视着她,“你的确可以靠这张天使般的脸孔去欺骗很多人。”推开她之后,他快步离开这间屋子。吕佩亭愣住半天,回神后便立刻追出去,好不容易在楼下追上他,同时看见往这里走来的吕奂青!“堂哥,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快步走向堂哥。“堂妹,我们的任务已经达成,你可以离开他了。”吕奂青故意把她拖下水,就是要一举击垮赵赫修。“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睁大眸子。“我哪有胡说,是你打钥匙给我,要我乘机进去窃取资料不是吗?”他邪气的一笑。“堂哥,我什么时候要你这么做了?”终于她明白了一切,堂哥不过是想利用她来打击赵赫修!“你干嘛还不承认,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存心想害他,只不过怕他不会依承诺照顾伯父,所以才想要个保障。”吕奂青恶意的看向定在原地直瞪着他的赵赫修。赵赫修冷哼,“你们要的保障就是要我拿出重金买回自己的企划书吗?告诉你,我办不到。”’这就是刚刚吕奂青和他谈的条件。“为什么?”他没想到这个计策会失败!他先前将赵赫修的企划书略作修改与隐藏部分重要内容,加工后交给秦德凯取得报酬,如今再和赵赫修谈条件,要他花钱买回企划书,想要两边得利,然后一走了之。“因为就算秦德凯拿到的不是百分之百的内容,但那都是我的心血,既然被人看过就不完美了,这种残缺的东西还我我也不要。”“你……”吕奂青直盯着他的眸子,“你也太逞强了吧?你也知道目前极不景气,而你为了向对方展现争取合作的奥心,还故意推掉许多对伯爵有兴趣的投资者,若争取不到这件案子,你还能站得起来吗?”’“关于这点不用你费心,你现在该伤脑筋的是如何逃过法律的制裁。”赵赫修看看他又看了吕佩亭一眼。“你没有证据。”吕奂青显然被他的话给惊了下,但旋念一想他没有任何证据,如何告他。“邪不胜正,你会自露马脚盼。”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赵赫修……赵赫修……”刚刚在餐厅与他谈判失败后,吕奂青仍不死心,以为只要有吕佩亭在场,事情会有转寰的余地,哪知道还是碰了一鼻子灰!他转向一直缄默不语的吕佩亭,“你怎么不留住他,你也说说话呀!”“你都已经将我塑造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坏女人了,我还能说什么?”如今想想,这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被自己的亲人出卖。“不过有件事我想弄清楚。那天我爸怎么会突然昏迷,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故意引开我们,然后偷偷潜入房子偷资料?”那天她和赵赫修在赶回她家的路上接到护士的来电,说她爸已经没事了,当她赶回去,看见爸已醒过来,只不过有些疲累,她闯护士关于她爸昏迷的经过,护士却支支吾吾的。如今想想,这一整件事都很诡异。“这……”吕奂青往后退了步。“你快说啊!”她激动地问。“佩亭,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吕奂青猛地一叹,“算了,我就告诉你吧!没错,是我买通护士请她帮个忙,要她给大伯吃点安眠药而已。瞧,大伯不是没事吗?”“你太过分了!”她用力将他一推,含着泪,“为了爸的健康我花了多少心思,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他的身体,他是你的亲伯父!”“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求求你帮我去跟赵赫修说一声,要他——”“办不到!你自己种的因就自己去收拾后果吧!但是我再一次警告你,不准再动我爸一根寒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瞪他一眼后,吕佩亭便愤而离开了。吕奂青诧异的望着她,完全没想到他处心积虑想出的计谋与刻意酝酿出的风暴竟然连一点儿涟漪也激不起来,难道赵赫修宁可让伯爵集团垮台也不肯吃个亏给他一笔钱?☆☆☆☆☆☆☆☆☆回到家,吕佩亭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晚餐时间才出来。餐桌上,虽然她强迫自己要在爸面前表现正常,但却仍逃不过爸的眼睛。“有什么事别藏在心底,告诉爸爸吧!”吕汉泉瞅着她。“我没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说爸更担心,能不能直接跟我坦白?”吕汉泉指指旁边的椅子,“孩子,过来坐。”“是。”她点点头,坐到他身边,“爸,我真的没事。”“你还想瞒我吗?我一点儿也不信。”吕汉泉拍拍她的手,“看,爸的身体真的好多了,最近气也不喘、血压血糖都很稳定,肾功能更是好转许多,你瞧瞧爸的脸色是不是红润多了?”看着爸脸上的微笑,她也感到很欣慰。父亲安慰的言语让她既难过又羞愧的落下泪来,“爸,我是有点儿事,吃过饭后想出去处理一下,行吗?”“好吧!把不愉快的事解决掉也好,但是要顾虑安全,也不要太晚回来。”吕汉泉慈爱的说。“我会的,您放心。”用过餐之后,她便离开家门,直接来到赵赫修的住处。她在门外逗留了会儿才按下电铃,等了好久终于见他将门开启。赵赫修一看见她直觉想关上门,可是吕佩亭却抢先一步闯了进来。她咬着唇,语带怨怼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你还来干嘛?看我失败了很开心?”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是来向他示威的吗?“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我也知道我现在百口莫辩,但是我今天来绝不是要来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她非常坚持地对他说。“既然如此,干嘛来讨不愉快?”他指着门外,“请回去。”“就这样?你什么话都不想对我说,除了讽刺与糟蹋而已?”她难过不已。“那你还要听什么?”已强忍到极限赵赫修倏然转身,失控的抓住她的肩,“我可以说出更难听的话,你要听吗?”“好,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听。”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误解她有多深?“你过去的温柔是装出来的吧?”他半眯起眸。“什么?”她震愕的望着他。瞧她那副吃惊的样子,他冷冷一笑,接着说:“还是你一切善解人意的表现全都只是骗人的——”啪!一巴掌挥下,吕佩亭已是泪流满面,她难过地说道:“难道我在你心里的价值就只是这样,就因为我堂哥的一句话,你就全盘否定我,而相信他?”“我——”说真的他也不愿相信,因为这一切并不像是她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