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嘉觉得很没有必要,其实他都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对:“我觉得还行。”
“是的,要不然,先将就吧符哥,之后有条件了再说……”滑宇坐在椅子上,他觉得很累了,希望符千帆少折腾点事。
但符千帆觉得还是有办法的,今天还有时间,大家哪怕只是上网学个剪纸贴上去也行。他想在开业前完善一些小细节,而且他有强迫症,就是怎么看这个搭配怎么不爽。
“你觉得呢彦生?”符千帆问向这里讲话最合他想法的人。
邹彦生这次没帮他:“小宇说得对。”
符千帆无奈,只好放弃了:“行吧,也确实,回头我自己想想……”
他叹了口气,看见林琼在拿手指丈量冰柜的宽距,奇怪道:“干嘛呢小林?”
林琼回过头,两只眼微微眯起来,好像在笑。
“要是信得过我,我倒是学过两年书法。不如让我试试?”
符千帆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假的?你还藏着这本事呢?”
尹思明切了一声。学过两年就拿出来装逼,最好是真的有本事。
林琼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别抱太大希望,写砸了你们就当看一乐。”
屋子里没有毛笔,大纸倒是勉强有几张,是之前用来盖厨房电器的防尘布,是米白色的,布料粗糙,不容易晕染。
林琼把它们裁成了合适的长度,粘在冰柜门上,又问滑宇要了个拿来刷鬓角阴影的大云刷。
“完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没有墨水啊……”滑宇正说着话,却发现林琼从厨房出来,开了一瓶老抽,哗哗地往菜碗里倒。
滑宇:“……”
邹彦生站在一侧,看着林琼两腿微微站开,将云刷浸满了酱色,嘴唇微微抿着,漂亮的眼定而亮,仿佛所有的日光都凝聚在了他眼里。
原来这家伙认真起来是这个样子,连时间都为他停下脚步,被吸入他的世界。
只有他是运动的。
笔直而洁白的胳膊舞蹈一般挥洒,行动之间自有韵律。
三月风花雪,六月梅雨声。
锋如银钩,满而不肉。每一笔都好似龙蛇随云奔走,落下时却重如万钧,直下千里。
如同他这个人,锐利刺目,潇洒又好看。
可惜俊逸的笔触下,写出来的文字却是:
矿泉水两块一瓶。
作者有话要说:
菜狗: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邹:这种字体,在结婚请柬上签名,好像也很合适。
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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