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悲戚,神智恢复以往的冷静,把自己散乱的发和不整的衣著打理好,邪恶的对他嬉笑。“我不能,我不能对关雎这么做,她是我最要的朋友!”他拚命的摇头,无法也不能对那个珍贵的关雎做出这种事。她吐气如兰,妩媚似仙的抚摸他的脸庞问:“你要朋友,还是要我这个主子?”“谨倩,我不能,我真的不能……”他紧掩著脸,声音沙哑的向她重覆。“我知道你们都被那个关雎收买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耸耸肩,对著破碎的镜子化妆。“求求你,不要伤关雎,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她是无辜的,请你不要伤害她。”恐怖的颤栗袭上他的心头,无法想像她在失去理智下会对关雎做出什么事。她轻巧的转过身,白净的手指指著她的心房向他走来。“我的这里已经碎了,我要她赔偿。”她的心碎了,那她也要关雎的心永远缝不起来。“使你心碎的人不是关雎,是堤真一。”赵子慕用整个身子挡在门口,不肯让她出去。“我爱的堤真一是被她蛊惑才会让我心碎,只要没有她,真一就会回来我身边。”她举起手打掉他脸上请求的神情,推开的身子打开房门,挺直了背脊走出去。“谨倩!”辜醒娴整张脸埋在办公桌的文件里,四肢无力的趴在桌上,虚弱且断断续续的喊:“我要休假……我要咖啡……”“我怎么还没听到你喊我要钱?”高纵倚在门口听她的哀嚎,心情很好的再帮她加上一句她常说的口头禅。“我要钱……”她气若游丝的再喊下去。辜醒娴和高纵常去看关雎的事被堤真一知道後,辜醒娴真的被占有欲和报复心极重的堤真一整得很惨。她每天要扮演堤真一高贵大方的第一未婚妻,在人前表演後,堤真一马上就变脸,立刻赶她去工作,并且派一个人紧紧的盯著她的行踪,不准她跷班,溜班去关雎那里,也不肯给她休息放假的时间。更狠的是,堤真一还加重她的工作量,让她每天通宵熬夜的加班,第二天还要小心的用化妆品掩饰脸上的黑眼圈,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平均睡不到三个钟头,连续多日下来,她快可以跟电视上拍广告的女星比赛谁睡得少了。高纵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堤真一狠狠的痛揍修理一顿,痛得他跑去医院挂病号,全身上下的伤还没好,又被堤真一赶去那堆老人面前做间谍,还要全台湾跑透透的去抢爱新觉罗所有企业的大权,只差两条腿没跑断,这一些他都还可以接受,最不能忍受的是,每天还要被迫跟八字不合的辜醒娴共处,开会商讨进度。堤真一也没给他休假,所以他脸上的黑眼圈跟辜醒娴的差不多,所以当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时,就像两只吓人的人形熊猫,没戴墨镜真的无法出门见人。“休假真一不会给,咖啡我有但自己喝,而钱你继续慢慢赚,我看你哪一天赚死。”高纵自私的喝著香醇的咖啡,不对爱赚钱的辜醒娴表示同情。休假那个魔头当然不会给,而没钱我会死,可是咖啡……“那是我煮的!”她紧咬著牙抬头,怒瞪那个正在喝她所煮的最後一壶咖啡的高纵。“先喝的先赢。”高纵让她去瞪,大大方方的仰头喝尽所有的咖啡。辜醒娴寒音飕飕的射向他。“你灌光了一整壼……”他居然把她今天最後一壼的精神粮食全喝光了,没留半滴给她。“多谢你的关心,我今天下午一定会很有精神。”高纵优雅的向她颔首致谢。“谁要关心你……喂,你哪来这么多花?”她才要跟他开战,就看到摆在他桌上的大把花束。“关雎给我的。”高纵放下咖啡壼,兴高采烈的看著摆在他桌上的鲜花。辜醒娴磨牙霍霍的问:“我做得死去活来都没溜班,你却敢偷跑?”她被人盯得死死的不能去看关雎,他却可以去?太不公平了!高纵顾盼自得的笑。“我的脚比你的长,跑得快回来得也快。”他比较聪明,赶快去赶快回来,这样堤真一就不知道他跷班了。“没有给我的?”她吃味的瞪著那一大把颜色美丽的花。“哪,关雎说这些要给你。”高纵从中拿出一束,不情不愿的转交给她。她伸出手指著他的脸,口气不善的问:“咖啡你喝光了,花你也有份,还摆著一张臭脸做什么?”关雎很公平,每个人都有花,可是他的脸却像是她欠他八百万似的。“你的花比我的漂亮。”关雎偏心,虽然他也有花,但给她的花比较漂亮也比较香。“这代表她对我的友情比你的深,嫉妒吗?”她爱不释手的捧著花,骄傲的瞥他一眼。“你老爸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而你是同性恋?”鼎鼎大名的辜氐财团只有她这么一个继承人,没别的男丁。“我不是,不过我再和关雎接触下去,可能会为她而变成同性恋也说不定,我想要她全部的友谊,当她的知己。”她很含糊的说明。“右丞相,你完全不爱真一?”他知道这个女人爱钱爱权爱得要死,可是打死他都不相信她不曾爱过堤真一。“堤真一是个自私,野蛮的男人,爱他?太浪费我的感情,我怎么算也划不来,要爱你自己去爱。”她请他先去投入堤真一的怀抱,她才不要和那个苦毒她的堤真一有感情纠葛。“我才不当同性恋,你也别嘴硬了,你不是也爱过他?”他对男人没有感觉,倒是她好像男女皆可。辜醒娴郑重的向他说明:“我否认我曾爱过他,但从他身上,我只得到一点点我想要的东西,爱他,我的精神层面会很贫穷,我不喜欢当穷人。”爱堤真一只会落得像溥谨倩那样的下场,她宁可去找别人。“那关雎呢?”他很介意这一点,无法容忍一个女人去纠缠关雎。“关雎有无私的心,在她身边,即使是一下子也好,我可以忘了一切烦人的事,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能待在她的身边是一种幸福。”她在提到关雎时脸上有微笑,只要闭上眼,就可以想到那只蝴蝶在心头翩飞。高纵冷冷的看这个号称女强人的女人。“你也会需要安宁?”她不是有钱万事足?“不要笑我,常往关雎那里跑的人不只我一个。”她也不肯吃亏,挑著眉笑他。“我……我是去那里保护她的安全。”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找话。她娇声笑问:“是唷,保护安全然後顺便种花?”有谁会相信他的话?“关雎说她想要不一样的花种……”高纵难得脸红,不争气的低下头来。“所以咱们伟大的左丞相可以放下公事,专程去那里赏花赏人,嗯……这是不是叫挂羊头卖狗肉?”辜醒娴更是得意畅快的损他。他大声的嚷嚷:“我……至少我没有你那么居心不良!”他只是纯欣赏,没有她的那种怪异企图。“哼,我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你的居心比我更不良,不晓得真一知不知道这件事?”改天她去和堤真一说说,看堤真一对件事有什么反应。“臭女人,你说到我身上来做什么?”高纵捏了一把冷汗,给堤真一知道的话,他又要被痛打一顿。“我要扫除敌人,你别想跟我抢关雎这门生意。”习惯做生意的她把他列为第一个要清除的敌人,不准他也来抢关雎。“我没胆子跟真一抢女人,而关雎不能让你成为富婆,你跟真一在抢什么?”他向天借胆才敢对堤真一的女人乱来,可是她好像已经跟天借了好几个胆。“能够认识关雎,我已经是最富有的人,想要永远当富人,当然要跟堤真一抢。”辜醒娴说著自己的真理,商人本色尽现。“真一不会给,你被他教训得还不够啊?”现在已经天天加班了,她要是再去抢关雎,她会做到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