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越想越是气!
刀一样锐利的目光朝顾南枝扫过去,刻意歪曲事实。
“顾小姐,我听底下佣人说,你在老太太临终前一个多月里,特意向公司提交辞职信,天天过来陪老太太吃饭谈心,逗她开心,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
此话没有一个脏字,却句句都在侮辱。
谁还听不出来,谁就没资格坐在这里混。
顾南枝当即把问题抛回去“何小姐,请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妍看都不看顾南枝一眼,鼓起嘴巴,吹了吹手上刚做完的一对‘猫眼美甲’,贱兮兮道: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咯,你自己安的什么坏心眼,只有你自己知道。”
接着,犀利的眸眼从一对美甲上挪开,倏然瞪向顾南枝,嘲讽道:
“这事说来也真够凑巧,你这头辞职过来服侍她,她过了一个多月就死了,还将大把财产分给你一个外姓人。”
话语一顿,咬牙切齿再道:
“也不知道是自然死亡,还是非自然。”
一霎,顾南枝脚底发麻,只感觉有一道气从心口极速窜上脑门。
头痛,心更痛。
她可以不要这些遗产,但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跟杨萍萍的关系。
骤然眸光转冷,即时驳回去。
“何小姐,你是个粗人,讲话不过脑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刚才那些话已经对我构成严重诽谤,我随时都可以控告你,希望你能自重,掂清自己的分量。”
停了一停,反向讥讽道:
“别让自己惹上官非,又转头丢了秦伯伯的脸,秦伯伯可跟你不一样,他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像你无名无份,还坐在这里指点别人的家务事。”
“有些话你没资格讲,可以选择闭嘴,这里没人会嫌弃你嘴巴臭。”
这什么话?
“你……”何妍顷刻怒火中烧,又不过脑子说了句“你刚才说谁嘴巴臭了。”
顾南枝冷然瞥过脸,没回她的话。
显然这句话无需重复第二遍,因为这个何妍已经听进去了。
“你哑啦!说话啊!”何妍二次扯开嗓门朝她吼“谁嘴巴臭了?”
面容狰狞且缺乏教养,一脸泼妇骂街样。
秦既琛眸光一黯,当即黑了张脸。
他不紧不慢从西装兜里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唤门外保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