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翡翠铺子叫鑫盛翡翠铺,老板张鑫盛,也是第一代华侨,早年是搞金融的,现在老了退休了,就整起了一个小小的翡翠铺子。
别看这铺子小,但在偌大的美国洛城,这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翡翠铺子了,毕竟整个城市加起来恐怕也就两三家。
沈复等人过去的时候,老板张鑫盛正在那里研究一块翡翠料子呢,说是刚从一个缅乌商人那里收购的,花了他三十万美金,差不多人民币两百万元了。
张鑫盛和朱三立没什么关系,但朱三立在这一带很有名,凡是唐人街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谁不认识这位朱老板的。
“哟!这不是朱老板和朱公子吗?什么风把二位给吹来了?”
张鑫盛听说了彼得朱最近沉迷翡翠的事情,所以连带着把这位朱公子也吹捧了一番。
再看第三个人,也就是沈复。
张鑫盛觉得这人面容和善,但平平无奇,不像是什么很牛逼的角色,应该是朱老板的司机,或者助理之类的。
结果他听见朱三立道:“张老板太客气了,你这铺子开业的时候我没来,实在过意不去,这不,今天我专门来捧你生意啦。”
张鑫盛笑道:“那感情可好!朱老板一来,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
两人客套了一番,唐人街是最讲究人情世故的,毕竟大家都在异国他乡,除了同胞能互相照料,出了事还能仰仗谁呢?
但客套归客套,该办的正事可不能耽搁了。
朱三立直接说明来意,问张鑫盛店里有没有什么难以鉴定的翡翠原石。
也是巧了,张鑫盛直接拍拍怀里的料子,说:“这块就是!我三天前刚从缅乌国那边运回来的,这三天里我一直在研究,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正为此头疼不已呢。”
朱三立问:“哦?我看这石头已经露出了一小块翡翠肉,有什么难鉴定的?”
张鑫盛摇头道:“朱老板有所不知,这块料子确实开了门子,但不能完全凭这一点来判断其价值啊。”
朱三立又问:“那直接切开不就得了?”
不等张鑫盛回答,朱三立的儿子彼得朱就忍不住说道:“爹你把赌石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每块石头都是拿回来就切,岂非人人都能赚钱了。张老板的意思其实是,他怕石头一旦切开了,暴露出来的翡翠肉成色不好,那这块料子就算砸在他手里,再也不可能高价卖出去了。”
朱三立问:“但也可能涨价不是吗?”
彼得朱答:“所以才需要仔细研究啊!若是你觉得料子能涨,就切石或者擦石,否则就别动它,就以现在这个样子给卖掉,这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朱三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一块翡翠原石不管是涨是跌,只要你能判断其价值,就能保证自己至少不赔钱?”
彼得朱道:“正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我找到了沈大师,因为沈大师他可以鉴定翡翠原石!”
话音一落,彼得朱、朱三立还有张鑫盛,三人同时看向沈复。
沈复轻咳嗽一声,稍微摆了个架子,也知道现在该自己上场装个逼了。要装,就装个大的,沈复道:“朱老板,你儿子说的一点也不过分,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我鉴定不了的翡翠,就好比张老板怀里的这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某便已经鉴定完了。”
朱三立和张鑫盛都大惊失色。
尤其是张鑫盛,毕竟这石头他废寝忘食地研究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出结果呢,这家伙凭什么一进屋就说鉴定完了?难道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