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着急,连忙道:&ldo;是是,容我同其他两位太医再商量一下,重新拟个方子。&rdo;
钟宛颔首:&ldo;费心了。&rdo;
太医忧心忡忡的去了,严平山压低声音,着急道,&ldo;他们还要再治下去?那我们什么时候跟皇帝请辞?&rdo;
&ldo;皇上派他们来的,他们不敢不尽心。&rdo;钟宛轻声道,&ldo;没事,宣瑞病越来越严重,太医们不想将来受连累,回去必然会更添油加醋的同皇上说,皇上不会信我们,但会信太医的。&rdo;
&ldo;太医们怕治不好宣瑞,皇帝也怕我们在京中出事,他说不清楚。&rdo;钟宛淡淡道,&ldo;到了那会儿我们再请辞,皇上会愿意甩掉我们这个麻烦的。&rdo;
严平山想了下点点头:&ldo;你说的对,皇上不可能管也不管就放咱们走,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总要好好的医治上一阵子才说的过去,只是……要让王爷受罪了。&rdo;
严平山把宣瑞头上的湿帕子取了下来,换了一条新的上去,忧虑道:&ldo;这么连着吃那药……没事吧?这可都吃了两天了!&rdo;
钟宛不甚在意道:&ldo;没事。&rdo;
严平山皱眉看着宣瑞,还是不放心,看向钟宛,压低声音又问道:&ldo;你当时吃了几天?&rdo;
钟宛淡然道:&ldo;十七天。&rdo;
严平山一窒,眼中闪过一抹羞惭之色,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钟宛一笑,并不往心里去。
说话间,宣瑞肩膀抖动了两下,突然翻过身来,对着床下的痰盂&ldo;哇&rdo;得吐了起来。
宣从心用帕子捂住口鼻,闷声道:&ldo;我先回自己屋了,有事让人叫我。&rdo;
说罢走了。
钟宛看着宣瑞这幅形态,突然想到,自己少时吃了那药也是这样吗?
那会儿……可是郁赦照顾的自己。
钟宛拼命回忆,自己当时也吐了吗?也是这么个……脏污的样子吗?
郁赦居然没把自己丢出府?
果然少年时脾气太好了。
钟宛是真的记不起他当时吐没吐了,只能确定,那会儿的情形绝不会比宣瑞强到哪里去。
钟宛当时急于向史老太傅传递消息,郁王府的人自然是不能用的,传递的消息一旦被有心人拿到,就会连累了史老太傅。
除了府中仆役,钟宛能见到的就只有郁赦了,但钟宛并不信任郁赦,只能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