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点头:“就是他,都承认了,只等府上定夺。”
阎罗不言其他,道:“进府再说。”
夏锦华着人押了雷神,往王府的赏罚厅之类的地方走去。
这王府乃是将门,府中也有很多行军法之物,那赏罚厅之中,更是各种家伙俱全,夏锦华进去都不禁打了个颤儿。
真吓人!
王妃坐在那堂中,阎罗坐在一边,雷神被摔在地上,等候发落,夏锦华则是站在一边。
堂中光线阴暗,实在是适合严刑逼供。
此时,再无外人,都是一些王妃的心腹之人。
“堂下所跪何人?”王妃阴森森地道,对这个玷污自家女儿的人,真是恨不得杀他千刀。
雷神没有回,却是道:“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担下了,王妃您要杀要剐,便冲着我一人来吧,与将军府无关,与夫人无关,是小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王妃恼了,立起身来,气冲冲地上前就给雷神一脚:“你个贼子,看今日本宫如何处置你!”
阎罗陪坐在一边,不曾说话,倒像是个看客,堂下所跪之人,他也是认识的,曾经是皇帝身边的亲卫,阎璃出巡了一趟南方,回来就没了。
后来才知晓,是放在了司空绝的身边做了眼线,如今也在将军府之中。
这阎璃的亲卫都是层层选拨而出的,大多是孤儿,自小接受皇家的训练,行为举止有度,绝对不会越轨,还真是没有这般大胆的,竟然敢动镇南王府的小姐!
难道,真如王妃所说的,是夏锦华做的手脚?
因为阎芳染在那府中,破坏了她和司空绝的和谐婚姻,所以,她使唤个侍卫去毁了阎芳染,让她在将军府之中再无一席之地?
但阎罗又觉得,夏锦华不会是那般的小人。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这妇人之间的事情,阎罗是想不透的。
见王妃已经对雷神一顿拳打脚踢,来抒发内心的一腔愤慨。
从头到尾,那雷神一句话都不曾说,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更不曾哼一句话。
终于,王妃打累了,擦擦汗,道:“来人,将这贼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旁边已经有人应了,但忽然,阎芳染便站在了门口,面色苍白得像白纸般,冷冷地站在那处,眼角似乎还有泪痕,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意气风发。
王妃见那模样,可是心疼坏了,忙上前道:“女儿,你看,欺负你的恶人已经被寻到了,要怎么处置,母妃都听你的。”
阎芳染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雷神,忽而眼眶里便有眼泪在打转,终究还是将那眼泪生生地给憋了回去,道:“母妃,放了他吧,女儿已经原谅他了。”
“什么!怎么能放!”王妃惊呼一声。
雷神也抬头,看向了阎芳染,她如今已经消瘦得跟曾经的模样相去甚远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甚至还——
雷神贪婪地看了两眼,最终还是将头默默地垂了下去,似乎觉得那就是一种越轨。
夏锦华挑挑眉,一言不发,已经看明白了那其中的事情,等着王妃发落。
阎芳染道:“母妃,此人曾经在熊出没之中救了我一命,都是女儿自愿的,所有的后果,女儿一个人承担,若是母妃要罚,便罚女儿吧!”
她说着,便给王妃跪下了,磕头道:“多谢母妃待女儿多年的好,女儿毕生难忘!”
雷神忽而抬起了头,看那地上跪着的阎芳染,再看看那王妃,眼中满是悸动。
“王妃娘娘,一切都是小人的错,不是小姐之过,小人愿意一死恕罪!”
说罢,一头便撞向了一边的墙,阎芳染惊得长大了嘴巴,眼神随着他的身影去了。
阎罗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长叹了一声,但那雷神,已经被夏锦华给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