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哟哟哟,一大股酸味!&rdo;另一男子笑得不怀好意,&ldo;你要是想上,跟肖哥说一声不就行了,肖哥还会不赏给你?&rdo;
光子又&ldo;嘁&rdo;了一声。
这时,大强走了进来,附在肖亦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本来漫不经心的肖亦,此时脸色突地一变。下一秒,便见他猛地站起,黑着脸迅速出了棋牌室。
情不能自已
&ldo;肖哥!&rdo;大强跟在身后提醒道,&ldo;周晓妍已经回别墅了,要是去找她,龙爷肯定会知道。现在龙爷有意培养她,如果到时候龙爷站在她那边,你就更没办法救舒昶了!&rdo;
肖亦轻笑道:&ldo;这件事,龙爷不会帮她。&rdo;虽如此说着,却也是冷静了下来。刚才听到舒昶在周晓妍手上时,他是又惊又怕,平时应付事情的游刃有余,那一刻也烟消云散。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将舒昶要到他身边,至于周晓妍会如何,甚至陈天龙会如何,他都未去考虑过。然而,一旦冷静了下来,事情便如同穿进针孔的棉线一般,变得清楚了当。
周晓妍之所以绑架舒昶,无疑是为了引向成安过来。家道中落,父亲重病,自己又沦为一个八旬老头的情人,这些,她都认为是拜向成安所赐。舒昶虽然跟她无仇,但她一定会折磨舒昶来折磨向成安。若陈天龙知道此事,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但非到万不得已,他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他自私,可如果自私能换得舒昶的陪伴,那就算被所有人所不齿又怎么样呢?
&ldo;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rdo;肖亦缓缓道。莫耿强一直在找&ldo;蒙面高手&rdo;,如果让他嗅出端倪,到时候就算周晓妍放过舒昶,莫耿强也一定不会轻易罢手。
&ldo;肖哥放心,&rdo;大强道,&ldo;消息写在一张纸条上,又是放在我衣服的口袋里,想必这个传消息的人,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rdo;
&ldo;纸条?&rdo;肖亦蹙眉,半晌,眉头才缓缓展开,&ldo;他知道我会护着阿昶,所以给我消息。但他怕是漏算了一点,我的确会护着阿昶,但却打算护她一世,绝不可能再放她离开!&rdo;
大强疑惑,&ldo;他?&rdo;
肖亦却不打算回答,只对他道:&ldo;把光子叫出来,不要惊动其他人。&rdo;
大强不再多问,立马转身进了房。
过了一会儿,光子走了出来,&ldo;肖哥,你找我?&rdo;
肖亦&ldo;嗯&rdo;了一声,带着他上了四楼。两人走了几步,来到一个铁门边。
肖亦问道:&ldo;这门能开吗?&rdo;
光子贼兮兮地笑道:&ldo;帮里的门我都看过,这扇虽然结实,但锁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能开!&rdo;
光子入帮前就是以偷盗为生,入室卷走主人的手提电脑,数码相机,望远镜这类高科技产品都是家常便饭。入帮后,他的主要工作是打架,开锁便成了辅助技能。
&ldo;那就开吧。&rdo;这几个字,肖亦说得有些艰难。他害怕门打开之后,看到的她会让他心痛万分……
光子并未注意到肖亦晦暗不明的神色,只全神贯注地鼓捣着手中的小铁丝。这项技能他还从未在肖亦面前展示过,如今有表现的机会,他心中不免有些兴奋。
当门锁&ldo;嘚&rdo;地一声打开时,光子面露得意之色。正要感叹一句&ldo;宝刀未老&rdo;时,却见肖亦神情阴沉地推开了门。他好奇不已,亦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当看到室内的人时,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角落里,头发散乱的舒昶正靠在墙上,原本清澈的眼睛,此时有些晦暗。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亦被粗绳紧紧缚住。看到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她缓慢地直起了身子。
肖亦几步冲上前,将她嘴里的黑布拿了出来。他按捺着心中奔涌的痛楚和狠厉,几乎是颤抖着,将束缚她的绳子解开。而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ldo;阿昶,身上疼不疼?哪里疼告诉师兄,师兄带你去看医生!&rdo;他一面轻抚着她的头,一面着急地问道。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保存体力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她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柔的,&ldo;我没事,周晓妍没有把我怎么样。&rdo;
被踢了那一脚之后,周晓妍便没有再下什么命令。虽如此,舒昶却觉得她只是想慢慢折磨她,毕竟向成安若来,也是七天之后。若太早对她下手,万一她扛不住一命呜呼,周晓妍便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现在肖亦已经发现了她,定不会再让她受周晓妍的钳制。但想要向成安性命的人,肖亦是一个,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和周晓妍联手,向成安的处境便会更加危险!舒昶心中焦急,可却不知要如何应对。为今之计,只有像向成安说的那般,以静制动,待有了头绪后,再谋对策。
果真如舒昶想的那样,肖亦将她带到了他身边。不知他是如何对周晓妍说的,只觉周晓妍第二天来看她时,眼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因为幼年习武,加之也没受伤,休息了一晚,舒昶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昨晚她睡在卧室里,肖亦便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代三公还在,对她从学校偷溜来练武的事赞许有加,晚了便让她在他家住下。他家有两个卧室,一个本来住着他的儿子,但自他儿子生病去世后,房间便空了出来。后来,肖亦拜了师,房间便成了肖亦的。而每当舒昶留下过夜时,肖亦便不得不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则躯身睡在窄小的沙发上。所以,有一段时间,一听说舒昶要留下,他的脸便瞬间拉下,半天不理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认识了两年后‐‐肖亦对她的留宿,不再是从前的怨恨,反而表现出&ldo;欢迎光临&rdo;的姿态。
当时习以为常的事情,如今重现时,却令人心中酸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第二天,除了周晓妍来过一次之外,舒昶便没见过第三个人。她不能出门,从窗口看出去,能看到四周把守的人。她依旧在牢笼里,只不过这个牢笼更为舒适。
肖亦下午六点便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菜,水果和一些日用品。他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头发有些湿,不知下午下了雨还是雪。
他将菜放到厨房后,为她削了一个苹果。电视里传来南方某地罕见地下了雪的资讯,那个地方离他们的家乡不远。说起来,他们的家乡也从来没有下过雪,小屁孩陈旭也自然是没见过雪。
&ldo;明年陈旭也要上初中了吧?&rdo;哪想,肖亦也想到了他,&ldo;你要是愿意,我们把他接过来,让他在这边上学。&rdo;边说着,边抽了张纸巾放在茶几上,然后把苹果放了上去,&ldo;你的例假估计也要来了,不吃也好。&rdo;
舒昶看向他,&ldo;你和周晓妍说了什么?&rdo;
肖亦亦看向她,笑道:&ldo;自然不能说你是我师妹,否则你会武功的事就都知道了。&rdo;
舒昶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ldo;那……&rdo;
肖亦看她如此,心情瞬时大好,揉了揉她的头,戏谑道:&ldo;你以为我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