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他们的事。「杨颉,有没有水果去拿来,欣赏好戏就是要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才过瘾嘛!」「……」额上画下三条黑线,杨颉无言,默默转身去拿水果。同时,聿邦彦兄妹一起回身面对来人,冷眼睨着气喘吁吁跑到跟前来的姊弟,一个艳丽妩媚、一个英挺帅气,光论外表,他们起码可以拿到九十分,只不过气质差了一点……不,不只差一点,根本是差到化粪池里去了。「什么事?」苏菲亚与泰伦,他们是聿邦彦兄妹的生父再婚的妻子与前夫所生的孩子,按照姻亲关系来说,他们四人是兄妹,但其实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因此,在他们的母亲为了接手查塔斯公司,而将外公的公司转交给聿邦婷,他则继续负责聿希人的投资公司,之后,他父亲与再婚的妻子就积极的计划要将他们「送做堆」,哥哥堆姊姊,弟弟堆妹妹,一人堆一个,再公平不过了,所贪图的自然是他和妹妹所掌握的两家公司。尤其是聿希人的金融投资公司,他们更是势在必得。那对贪婪的夫妻满心以为只要能够掌握他们兄妹俩,也就等于掌握那两家公司了,因为除了聿邦彦以外,没有人知道,少了聿希人,那家公司就只不过是一家普通的投资公司罢了。「你们要参加婚礼对不对?我们陪你们去!」「很抱歉,外人不能随意进入聿家的梦岛。」「但我们不是外人呀!」两条水蛇似的玉臂卷住聿邦彦的手臂,苏菲亚发嗲的撒娇,就差没用整个人去缠绕住「猎物」。「好啦、好啦,让我们陪你们去嘛!」先缠住你,再缠紧你,最后缠死你,缠功请叫她第一名啦!可借就是有人不吃她那一套,第一名瞬问掉到车尾去。聿邦彦很有礼貌的「扒」开蛇魔女的纠缠。「苏菲亚小姐,妳们既不姓聿,和聿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外人是什么?」「当然有关系,你爸爸是我们的继父嘛!」苏菲亚再接再厉的又卷过来。「就在他和我母亲离婚的那天开始,那个男人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苏菲亚一时哑口,忙将求救的目光朝弟弟送过去,后者会意,立刻接手。「你们太无情了!」泰伦板出一张义正辞严的脸孔,强烈地谴责。「男女之间本就是那样,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不爱了自然要分开,何必要勉强兜在一起徒增痛苦?无论如何,就算他们离婚了,继父也总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呀!」瞧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真不亏是姊弟,默契好到不行,一个耍赖,另一个就耍酷,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要是软硬都不成,就……就……回家叫救命!「无情的是那个男人!离婚之后,当妈妈为人帮佣赚钱养活我们的时候,他在哪里?当哥哥为了做饭烫伤自己的时候,他在哪里?当我肺炎高烧进医院的时候,他在哪里?」聿邦婷冷冷地反控回去。「他从来没有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请问,他的情在哪里?」这回轮到泰伦无言以对了,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一个无懈可击的好理由。「当时他不知道嘛,后来他不是主动找上你们,关心你们了吗?」「算了吧!」聿邦婷嗤之以鼻的冷笑。「那个男人会找我们,也是在妈妈进外公的公司工作以后的事,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是因为关心我们才来找我们的吗?请别侮辱我们的智慧了!」话落,她转身要上快艇,却被泰伦一把揪住。「起码,继父现在是真的在关心你们呀!」他一脸做作的诚恳,真的很假。「你可以再说得更好听一点,反正……」她用力甩开泰伦。「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这回,话一说完她就疾步上了快艇,加入那两个看得兴高采烈,吃得津津有味的家伙,刚刚吃香蕉又吃梨子,现在改哨苹果,喀噤喀嗓的咬,一看聿邦婷加入他们一国,马上用下巴指指苏菲亚。「据我所知,她家也十分富有不是吗?」关茜好奇地问。「是又怎样?虽然苏菲亚她家和聿家的公司同样名列希腊十大绩优企业榜内,两家同样富有,谁也压不下谁,可是…」聿邦婷耸了耸肩,顺手把关茜啃一半的苹果拿过来咬下一大口。「大多数人都认为财富愈多愈好,更何况他们真正想要的也不是外公的控股公司,而是表哥的投资公司。」眉梢子挑了一下,关茜面无表情地劈手夺回所有物。「为什么?希人的公司不是很小吗?」真没卫生观念,人家的口水她也要分。「是很小,只不过有能力呼风唤雨而已!」再「拿」过来又咬一口。「呃?」手伸出去,却忘了要干嘛了。有能力呼风唤雨?还而已?是怎样?希腊人果然是奥林帕斯山众神的后代,呼风唤雨是小事,移山倒海不是问题,说不定还能毁天灭地呢!怯,异想天开!愈想愈可笑,关茜正待问个清楚,却见聿邦彦已然甩掉那只妖媚的蛇魔女,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快艇,一边抽掉踏板,一边吩咐杨颉发动引擎,不到五秒钟,游艇便破浪而去了。他们还得赶回去参加一场婚礼呢―「到了!到了!」关茜指着前方兴奋地大叫。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座小小的岛屿浮漾于澄蓝的海水中,小小的绿色山脉横亘其中,山的那一边是聿家私人活动范围,山的这一边沿着山坡铺泄下来一片宁静悠然的白色山城。小岛上的白色山城就像旅游广告上的照片一样美,彷佛迷宫似的石板小路弯弯曲曲地穿梭在层迭错落的纯白房舍之间,蓝色屋顶与窗棂点缀其间,四周环绕着洁白无瑕的沙滩,水晶般澄澈的海水,一眼望去铺天盖地的蓝与白,彷佛掉进一个湛蓝与纯白的梦幻世界里。自从聿希人的母亲被绑架撕票之后,聿爷爷就举家搬到梦岛上来住,梦岛是他们的私人天地,也是他们的安全堡垒。「真美!」关茜由衷地赞叹仇「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它好美好美,美得令人掉泪!」「嗯嗯,我也这么觉得。」聿邦婷深有同感地点头附和。闻言,两个男人一起翻白眼。「女人!」不就是一座天天见面的小岛,有什么好感动的?两个女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横过去不屑的一眼。「男人!」就说雄性动物最迟钝了,他们还不承认。未几,游艇停靠船埠,关茜第一个跳上码头,丢下其它人,三两步跳上阶梯,轻快地半跑向聿希人。而聿希人噙着柔和温文的笑,慵懒地斜倚在栏杆上,白衬衫的袖口卷至肘弯处,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在阳光的映照下显现着健康的肤色,白长裤裹着修长的双腿,率性不羁的站姿,却有说不出的高雅洒脱。很显然的,病愈之后的他跟过去不太一样了,身材仍然顺长瘦削,却隐隐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笑容依旧和煦内敛,眼神却散发出热情奔放的光采;气质不变的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却多了几分放纵与率性。若说过去的聿希人是含蓄的隐性,那么,如今的聿希人便是耀眼的显性了。「回来了!」比笑容更温柔的嗓音。「嗯,我回来了!」关茜低应,整个人直接投入聿希人怀里。聿希人笑意敛去,瞳眸深处柔情漾浓,无视周遭一道道比阳光还刺眼的视线,俯首迫不及待的覆上她的唇。聿邦彦兄妹见怪不怪的相视而笑,杨颉与石翰摸摸鼻子转开头去装作没看到。好半晌后,聿希人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爱怜地轻抚她被吻得略显红肿的唇瓣。「累吗?」「我?累?你在侮辱我吗?」「那就直接去参加婚礼吧!」于是,包括跟在聿希人身后的石翰在内,六个人一起朝山城里走去。今天他们是要去参加村长之女的婚礼,这也是关茜首次见识到传统的东正教婚礼,因此好奇得很,婚礼中不断拐肘顶顶身旁的聿希人,小小声发问。「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