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妍眼见赵元冲等人越走越远,急的跺脚,看明白因人多势众越惜秋一时半会儿也伤不了马赫后,也暂不管他们,带领剩下的府兵继续追截赵元冲。
可你道为何府兵人数众多却堵在门口迟迟不前?
自片刻前,马府门口便莫名多了许多马-车马匹,今日来的宾客众多,这景象虽觉凌乱却也并不足以令人惊诧,因此门口驻守的府兵也未重视。
可眼下。。。马妍带人在层层叠叠的马车马匹中穿过,明明是向外围的方向而去,不知为何却又绕回了府门。马妍再三尝试,却仍旧在马匹包绕中打转,心中忽然一动,暗叫,哎呀不好,这些马车马匹分明是按九宫八卦阵刻意摆放,短短一段肉眼可见的距离,不懂破阵之法,任你人再多武功再高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去。
她心中恼怒,也不再与这些马匹多做纠缠,按下性子叫人将马车马匹先一一拉扯清理干净。马车马匹数量委实多了些,清理起来势必要耗上些时间,到时再想在清屏境内追上赵元冲等人,更加不易。她想到此处,又放出几枚联络用的响箭,催促马家军迅速赶来。
响箭在天空炸开,马妍看着眼前混乱的境况,心中怒气忽地化为一股滞堵的怨愤,思虑半晌,又成一声低低叹息。这阵法,甚至今日这设局,自然是“徐换”的手笔了,她原道此人只是潇洒沉稳,又执掌一派处事有方,原来更有这般的才华心智。这样的人,若是成了自己夫婿,马家军何愁大事不成,然而。。。她眉间厉色一闪,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存了善心留那人一命。
众人等候多时,原本早该赶到的马家军迟迟不见踪影,马妍与马赫皆心中一沉,军营出事了!
马赫尚被越惜秋纠缠,这人武功奇高,纵有属下围攻也不敢分心太过,只好大声嘱托马妍。
马妍哪里还用他吩咐,自知军营重地才是十万火急,当下未等马车全清理干净,令人即刻骑了快马赶去军营查看,同时持马家军令牌往坪洲方向报信求援。
马赫这边方寸大乱,更加应付不急,手忙脚乱间被越惜秋看准破绽,一掌凌空劈下。
马赫大惊,心如死灰,这一掌眼看已是躲不过,被击中即使不死,怕也要重伤,情急之下,脱口大叫,“大事未成,二公子此举无异于反叛,主上与越将军怕是不允!”
哪知越惜秋听在耳中,冷冷一笑,无半分要停手之势。
马赫闭上眼睛,心道吾命休矣。
却听破空声忽至,竟是一把弯刀打着旋向越惜秋头顶飞来。远远有人声大喝,“二弟!住手!”越惜秋收手闪躲,避开弯刀,却也让马赫逃过一死。
他愤而回首,却见一队人马赶至眼前,为首一人身着护心软铠,大步向他走来。
那人搀扶起马赫,回头对越惜秋怒目,“这是干什么?!”
这人虽然名义上是大哥,但越惜秋向来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因此冷冷看着马赫,不再动手,但神色也不善。
他与越景关系向来不过尔尔,何况越春来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若不是此事他尚有可利用之处,越春来怕是早就对他暗下杀手了。
越春来见越惜秋神色,自是不悦,但他素来善为人事,他们兄弟不睦已久,当着众人的面却从不针锋。他道,“你怎么还在清屏?父亲叫你回坪洲去。”
越惜秋道,“我回坪洲做什么?我要回京城了,告辞。”说罢,竟甩甩袖提脚便走。
越春来愠气,道,“你。。。你站住!少主与主上自有他事,你少去打扰!”
听到这话,越惜秋倒真站住了,回头看了看马赫与越春来,答非所问了一句,“少主?你见过少主么?”
越春来不明所以,蹙眉道,“我见过,马将军自是无缘得见,如何?”
越惜秋似笑非笑看着马赫,“不如何,命好罢了。”说罢,再不与越春来多讲一句,提气施展轻功瞬忽间“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