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占那么鬼精的人,一样没逃掉,更何欢是本就受伤的陈彪。
狠狠吸了口烟,他指腹捏死,低吼,“搜,全城搜,挨家挨户也要把他给我搜出来!”
那天的喀莎,在乔尔的崩溃下,整宿都没有人睡好,长长的羌河,掀起本年第一次巨浪,拍打着河两岸像是替谁叫屈。
方天扬的抢救,一直在持续。
手术室的灯,一直闪着,有专家、医生和护士,来往不往络绎不绝的奔走着。
何欢是在半夜的时候,被接过来的,说是位于喀莎最大的医院,但整体的医疗水平,也就等于一般的三甲医院。
半靠在走廊一角。
她双眼无神,直盯着外面的天。
阴霾,黑暗又神秘,高原的星,偶尔会冒出一颗,感觉距离人间好近。
三天前,她才刚刚送走了爸爸,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现在……
啪啪!空寂的走廊上,乔尔赶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响亮的巴掌声。
他疾步跑过去,“何欢!”拉住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发生这样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自责!”
“…自、责!”何欢闭眼笑了笑。
闻到了尼古丁的味道,伸手她说,“能给我一根吗?”
“不能!女人抽烟不好!”
“可是彭杉抽烟的时候,他也会给啊!”
“你……”乔尔觉着这姑娘真狠。
里头大哥在抢救,对于彭杉的事,她不找他,反倒在他面前提。
不就是间接性的提醒那年悬崖的事,是他,都是他这个仗势欺人,又帮助方思思的人,拿枪带着兄弟们作下冤孽,所以……
长长叹了口气,他妥协。
“只能两口!”
“管那么多!”
何欢白了一眼,抓过他唇边的烟卷,借火点燃。
第一口有些猛,她忍不住想咳嗽,最后却还是憋住了。
良久,她说,“喀莎的夜,好长!”
“是啊!”
长夜漫漫,那么难熬,总是等不到手术室的情况。
到了早上,终于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何欢迷糊的睁开眼,第一时间去看抢救室,那里的灯依旧停着。
咬了咬唇,她有些无力,“手术还在继续!”
声音里的疲倦,眼神里的煎熬,还有紧紧握住的指甲,一切的一切都在透露着她的焦急和不安,那份忐忑的心,像高速不停的过山车。
经过了一夜的等待,她脸色苍白,身影摇摇欲坠。
老首长带顾子墨和乔少锦赶来的时候,是事发的第二天上午。
期间,尽管院长曾亲自致电,说是不惜一切抢救,但他们还是不放心。
连夜包机赶来了,特别在得知陈彪还没落网时,老首长更是摇头,在狭长的走廊走来走去,不多会便和乔尔商量着再追捕的策略。
两排长椅,风尘仆仆的乔少锦,在询问医学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