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穿城而过,与夏江把江城市分成了三部分,江北、江南、新区。
江南是文化中心,大学城和省政府所在地;江北是商业中心,大片的商业区,市政府所在地,江边海关、港口林立;而新区是工业中心,大面积的经济开发区、汽车产业园区所在地。
米月亮所在的学校就在江南大学城区域。而她的大学同学,最好的铁闺蜜喻江鱼的工作地点则在新经济开发区。
“太远,不去了,连上了两天的满课,我需要休养生息,拯救自己,”
“小鱼儿,要不你来江南?我们去大学城步行街上吃饭、逛街?”
“好呀,好呀,那你等我,我晚饭前到,好长时间没聚了”。
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省城很大,两个人的工作地都分布在江城市地图的最左下角和右下角,加之工作十分繁忙,两小只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米月亮来自湘省西部一个美丽的小县城,父亲是一位农业局的局长,母亲是一所工厂的工人,她还有一个大四岁的哥哥,现在在市里的医院工作。
小时候,父亲在外市工作,她跟哥哥,妈妈在老家农村的镇上生活了一段时间。父亲毕业于农业大师袁隆平任教的学校,一年到头忙于农业科研,很少回家。妈妈那个时候做着小生意,东奔西跑,也没有精力管孩子。
于是米月亮没有读幼儿园,五岁时就被直接送到了镇上小学读书,是班上年龄最小的孩子。记忆中都是跟着哥哥,光着脚丫在青石板上跑动的背影。
到了小学四年级,父亲调回了本县工作,她和哥哥也到了县城读书。
县城是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土家族、苗族、瑶族几个大族杂居,历史至今都民风彪悍。那个时候称之为穷山恶水不为过,不过现在是青山绿水的代名词。
浓郁的少数民族特色,依山傍水的吊脚楼享誉全国,现在是全国有名的风景点,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会来此游玩,越到节假日,越是繁华。
因为父亲的缘故,米月亮的民族一栏是苗族。学习上父母仍然没有时间太操心。
大学填志愿时,哥哥因为母亲体弱多病,选的是湘省一所医科学校的临床医学。她因为父亲的缘故,选了江城民族大学的行政管理专业。
原想读完可以回去进县城的公务员体系,未曾想,却最终留在了江城市。而在她工作的第二年,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哥哥已经结婚,母亲跟着哥哥去了市里居住。
喻江鱼,一个来自油田的小美妞,比米月亮大两岁。满月的脸盘上有一双超大的眼睛,米月亮的眼睛已经够大了,而喻江鱼的眼睛更大。
第一天进宿舍,就见她一双溜溜转的眼睛好奇地到处张望,所有的机灵智慧都在那双眼睛上,仿佛脸上就只剩一双眼睛似的。
喻江鱼跟米月亮分在同一个寝室,一起上下铺有6个人。因为喻江鱼的父亲是湘省人,所以跟米月亮也算半个老乡,天然的亲切。
在一起学习玩乐的过程中,两人逐渐臭味相投,不,心有灵犀。每天上课,两个妹子就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从学校宿舍这头狂飙到教学楼那头。
四年的相伴,她俩情比金坚。
学院那一届的民族班,招了行政管理与经济管理两个专业,班级人数都只有二十人,大多数公共课都在一起上,只有少数专业课才单独上,俨然是一个大班的样子。
行政管理主要是侧重培养政府的秘书人才,领导的助理,要写得一手好文章,对各种公文了如掌。而经济管理则偏重企业运作,培养企业经理人、销售人才。
班上学生中少数民族的比例极高,只有极少数是汉族,这是民族大学的特色。
因为主要招的是几个特别省的学生生源,班上同学中:有来自浙省的畲族,来自湘鄂的土家族、苗族、瑶族,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还有来自鲁省、皖省的回族,来自广西的壮族,海南的黎族等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家来自天南地北,班里派系林立,各省学生抱团,区隔明显,同省老乡有天然的亲切感。
米月亮和喻江鱼都不是班干部,也不热衷于学校的各种活动,她俩两人相伴,一心一意度过自己悠闲的大学生活。
米月亮喜欢看书,喜欢运动;喻江鱼喜欢交友,喜欢旅行;两人都性格爽朗,互补得很好。
哪个帮派都不加入,跟谁都关系好。后来米月亮在申请入党时,居然被班级的党小组全票通过了。
她们俩在大学期间,品学皆优,考了一堆的证书。会计证、计算机证、秘书证,连驾驶证都是一起去学的,一起学了跳国标,一起去喝小酒、吃美食。
毕业前的旅行,却是分开跟不同的同学群去旅行。米月亮跟一位男同学,相伴坐火车去了北京;而喻江鱼则与几位同学,同租一辆车自驾去了庐山。
虽然,追两个小美女的人不少,但两人太过于形影不离,以至于别人很难插进去,出行要么两个人,要么总是一大群人。
行政班有书法课,还有书法展。
米月亮的字写得极好,文章也写得好,老师们有目共睹,每次都抓着米月亮去代抄各类评语、代写证书,最后同学们的毕业档案评语,也是米月亮遵照老师的要求代写的。
这样,米月亮就认识了她的师母,现在上班这所不起眼的专科学校商学院的院长。
也正是师母的缘故,她才在毕业后进入了这所专科学校当老师。而喻江鱼则去了新区的一家新成立的服装公司担任人力资源专员。
忙忙碌碌中,四年过去了,米月亮成为了学校的骨干教师,而喻江鱼也成了公司的人力资源经理。
两人聚少离多,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经常只能在手机里相互关心,嘘寒问暖。
所以每到周末,两人总是想尽办法找机会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