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当下抗疫的情况,宁有才随即满脸狡黠,显然是有了应对之策。
“畅儿,你说宁家和王家此番抗疫争斗,关键在何处?”放下手中账目及资料,宁有才向宁畅考问道。
面对宁有才这一问,宁畅当即自信一笑,回道:“回父亲,这自然是抗疫毒方了,如今秦国都城内能开抗疫毒方的就那禾神医和洛雪姑娘,他们二人谁的抗疫毒方好使,谁就能在这场争斗中占据优势!”
“那你觉得现在谁优谁劣?”点头对宁畅的回答表示肯定,宁有才继续发问。
“单说抗疫毒方,禾神医和洛雪姑娘各有千秋,禾神医在疗效上占有,而洛雪姑娘则在安全性上更明显。只是抗疫毒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治疗疫病,所以相比于安全性,疗效其实更受到重视,况且和神医的毒方也鲜有吃死人的情况出现。所以即便我不愿意承认,但真要说谁的抗疫毒方更具优势,我觉得还是那禾神医。”宁畅很是不甘地回道。
听到宁畅的回答,宁有才当即轻笑两声,道:“畅儿,今天我就教你一招,有时候一个明显的劣势,只要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劣势反而会变成一个优势。”
“洛雪姑娘的抗疫毒方胜在安全性,弱在治疗效果,那我们就把它的安全性这个优势尽可能的扩大。”宁有才继续道,“你且试想一下,你面前有两张抗疫毒方,一份吃下疗效极佳,但却很可能因此毒发身亡,另一份吃下去虽然可能没什么效果,但却不会有生命危险。两份抗疫毒方任君选择,并且选择一方之后,还可以继续选择另一方,如果是你,你会先吃哪个抗疫毒方?”
“当然是先吃相对安全的抗疫毒方,如果没有效果,再考虑吃那份危险系数高,但疗效更好的抗疫毒方!”宁有才话音刚落,宁畅就理所应当的接话道,话毕,脸上随即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父亲,我明白了,就是利用舆论来引导消费。”
见宁畅已领悟深意,宁有才顿时满意地道出一句:“孺子可教也!”
“不过舆论宣传上,除了要宣扬先吃相对安全的宁家药房抗疫毒方,还要着重宣传多次尝试,这样就可以把原本疗效低的劣势,瞬间转变成一个优势,让我们卖出更多的抗疫毒方。”宁有才详细补充道。
“除了舆论还只是一方面,鉴于如今宁家资金已经严重紧张,所以在药材市场的操控上也需要做出改变,”宁有才接着道,“通过分析秦王楼的财政状况,不难看出他们的主要收入就是高价出诊,而这个出诊费与市场药价几乎没有太大关系,反而和我们宁家药房的药价息息相关,虽然这是看病救人,但也同样讲究一个货比三家。所以秦王楼抗疫毒方上的药材,我们可以暂且不理会,专注我们自己抗疫毒方上的药材操控。”
“父亲好计策,”宁有才话音刚落,宁畅当即鼓掌大赞道,“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用最少的代价,赚取最多的利益。”
说到赚取利益,宁畅就想到这段时间被秦王楼坑害的血亏,随即满脸怨仇地接着道:“可是王家的秦王楼怎么办?若是就这么放任秦王楼,这一次我们宁家受到这么大的损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是自然!”对宁畅扯出一抹狞笑,宁有才接话道,“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诸葛明近些日子并未在都城出现,我猜他很可能已经离开了都城。”
得知诸葛明已不在都城,宁畅惊楞一瞬后,脸上随即也浮现出和宁有才如出一辙的狰狞笑意。
深夜子时,一个人影左顾右盼地敲响了王宅的大门,大门打开,宅内之人看到外人显得有些惊讶,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来人就直接塞过一张纸,并郑重叮嘱一定要交给禾神医,话毕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转身一溜烟跑进了夜色中。
次日响午,原本应该在疫区义诊的毒阎王,竟然却是破天荒的请了假,早早地返回了秦王楼。
但是回到秦王楼的毒阎王也没有张罗着准备高价出诊赚钱,只是窝在顶层的研究室里闭门不出,倚着窗户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成堆的抗疫研究资料,目光时不时地俯视秦王楼前方的街道,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出现。
纵然秦王楼门口已经站满了等待公布今日中标者的各路权贵家仆,秦王楼里的几人也都优哉游哉地磨慢功,俨然就是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王楼前的街道上突然涌现二十多人,而随着这群人的出现,那些聚集在秦王楼门口的各路权贵家仆瞬间掀起一阵骚乱。
“这不是宁家家主宁有才和少主宁畅么,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好像还是奔着秦王楼来的?”一名权贵家仆认出为首的两人分别就是宁家父子,随即忍不住吐槽道。
“还能来干什么,肯定是来砸场子的呗!这抗疫在有些人眼中是倾家荡产也要竭尽全力的大善,可在有些人眼中不过是一门生意。我们这些人不是在秦王楼就是去宁家药房,若没有秦王楼,我们可不得拿着金山银山求上他宁家药房,现在眼看着我们把钱送给秦王楼,宁家自然不甘于此。之前应该是畏惧诸葛明先生这位七品大修士,所以只敢暗暗较劲,被迫讲起了武德,可正面较量明显落了下风,现在诸葛先生几日没有现身,自然是按捺不住,准备来硬的了。”有人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有人则早已洞穿一切,但也不敢恶言相向的高语,只是低声愤愤不平地向周围人解惑。
“看宁家这次来势汹汹,恐怕秦王楼是没有明天了啊,希望我能赶在秦王楼关门前看上病吧!”得知秦王楼大难临头,人群中顿时有人无奈期许能够赶一趟末班车。
“你们也别这么悲观,虽然诸葛先生现在行踪不明,但这一次坐镇秦王楼的禾神医可是药山大医者,药山之人行医一向不畏强权,也不贪金银,药山之名更是即便是这秦国皇室也需礼让几分,所以宁家这一次想对王家的秦王楼下手,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我听说之前就曾有人来此闹事,最后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们说这一次宁家之人会不会也如此下场,又或者上次就是宁家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