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稍哑,调里带着点笑,烛回牧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阴阳怪气。
但还是“嗯嗯嗯?”地问出了“为什么?”
陈肃起笑容更大,说:“资本家的力量,懂不懂?”
烛回牧不懂,他已经开始想打人了,但手脚都又酥又软,抬不起来。
“宝贝儿。”陈肃起嘴唇轻碰了下烛回牧的耳垂,引起了怀里人的一阵战栗,他心情都好了不少,“你还不知道吧,你拍这部电视剧之前,秦导不是找你想让你演他的电影么,我看那个角色形象跟你确实匹配,你也表现出了喜欢,所以呢,”陈肃起的笑声从胸腔深处传到了与他相贴的烛回牧身上,共生一般,“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先方便了我,啧。”
烛回牧眼前发晕,窗外的灯红酒绿全是颠簸的残影。
“我投资了秦导的电影喔,最大的资本。”这次,他是真的很阴阳怪气。
烛回牧终于明白他后天为什么进不了组了!陈狗滥用职权!陈畜生用资本压人!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肃起声音里的笑意显而易见。
“哎,就是、玩儿!”说罢狠d,烛回牧一下子失神,眼泪又涌出来了。
“先陪我半个月吧,哈。”
……
似乎在梦里都被灼烧到了,躺在床上的烛回牧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盯着窗外大亮的天色。
——应该是下午了。
好香……好饿。
……陈肃起那狗东西又在楼下准备了吃的。
烛回牧麻木地动了动手指,又想起了一个让他后面发紧的局面。
昨天陈肃起说:“反正宝可梦都生了,阿回与我再准备个二胎?”
烛回牧额头抵着枕头摇头。
陈肃起替他一槌定音,“同意了就好。”
……这不能生啊,这比男德班还让人害怕啊,做男德班班主的陈肃起还有温柔的时候,可制造二胎的他可凶了。
是真的要留下点儿什么的那种凶。
烛回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瘪的,刚才还在嗓子眼儿的心顿时放下了不少。
“阿回。”就像知道人已经醒了,陈肃起在楼下喊,“下来洗漱吃饭。”
烛回牧这时候可不敢跟他对着干,身残志坚地爬起来扶着楼梯扶手下去了。
陈肃起在等人一起吃午饭,人在桌前坐下了就一直往人碗里夹菜。
烛回牧边往嘴里扒饭,边喝了口橙汁,喝完想了一会儿,又轻轻将手边一杯黑乎乎的饮料推到了陈肃起面前。
他问:“喝吗?”
语气小心,感觉让人喝的不是饮料,是毒药。
果然,陈肃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挑眉问:“下毒了?”
“没有!”烛回牧摆手,眼睛都瞪大了,很紧张的样子。
陈肃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可乐的碳酸味道在口腔里猛然炸开,人都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