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眯眼看他,吃惊般往后躲了躲。
“妖啊。”
“什么妖?”殷烈笑容收敛,他明白这声妖是在说自己,遂往前走了一步,走到老者面前,像是要他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妖。
“毋离太近。”晋仇出声。
殷烈本未打算离太近的,晋仇这么一说,他却是板住脸,赌气般向前多走了几步,直走到来者的正前方
吓得老者本不大的眼竟是骇如铜铃。
“怎么,我跟妖没关系吧,世间哪有妖?千万年前倒可能有,只是不被天喜爱的事物又能存活多久,还不是要早早消亡。愚人才会说妖。”殷烈觉得无趣了,他不愿和探究怀疑他的人言语。
撤了下脚步,想要离开,从树梢落下的叶正好飘到他头顶。
老者笑了,“你不是妖,你们两个加在一起才是妖,可怜我这老头,随便出来看看,便遇到这种事,不知算不算不枉此生了。这天杀的运。”将自己带的布拋地上,“噗通”一声,老者坐到了地上。
殷烈被带动的也坐到了地上。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是妖,我们有反常的地方吗?”
“处处都反常,宋地怎么可能来你们这样好看的人,这里早被天丢弃了,像崇修仙人那种德行无缺的,都不愿给这里施舍怜悯,你们这样看着便不俗的,来到这片土地,不是要生战事,便是要生幸事。”睁着自己那双勉强能看清事物的眼,老者佝偻着身体,咳了几声。
殷烈没想言语,他抬头看晋仇,“你不坐下来吗。”他一点不喜欢仰视晋仇的滋味。
“无甚可聊的,坐不坐有何意,如无事,我们便该走了。”晋仇未感到危险的气息,但他心中仍警觉,只想带殷烈赶快离开。
“我累了,不想走。”殷烈拨弄着地上的树叶。
佝偻着身躯的老者用那双浑浊的眼看他,“这是你爹?当爹的想走了,做儿子的怎么也该顾念着老父。”
殷烈弯起嘴角,“他像是我爹?他跟我明显不是一家人。”
崇修仙人被世人歌颂的,是他那清疏肃穆,而清疏这种词,跟殷地没任何关系。
“他若不是你爹,便不会站在这里。宋地可不是崇修仙人会来的地方,倒是殷王之子,愿来此处。”
老者轻飘飘说出此话,惊的殷烈猛然坐起,晋仇却像是早已料到般,仍沉着的站着。
“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殷烈问,转瞬间他已回到晋仇身前。
冷寒泽为晋仇梳理灵气时他尚且昏迷,对晋仇的现状很是没有了解,只知是恢复了些许。
晋仇这人,有没有法力又都一副浑不在意、沉着冷静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