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动的第一天,就产生了巨大磨合问题。严昱泽这张家喻户晓的脸,出门必须戴着口罩,有一次,钱佑曼和阮棠正在和一位老人讨论金家和林志远的事,严昱泽嫌气闷摘了口罩。正巧对方的曾孙女从房间出来,立刻尖叫出声,余音不绝,绕梁三尺。
阮棠差点以为出了什么事故,接下来就见那家才读初中的曾孙女哭天抢地冲上去,对严昱泽说:“阿泽哥哥,我怎么来我家了,我就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呜呜呜……”
老太太不懂,一个劲地问:“哎呀,囡怎么哭了,受欺负啦?”
阮棠和钱佑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严昱泽倒是镇定,口罩重新戴上,“认错人了。”
曾孙女哭哭啼啼,“没认错,没认错,哥哥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我去!
阮棠觉得现代孩子还是功课太少,再多学点文化知识,她就知道刚才那句话多吓人了。
最后闹的一家子人不安宁,阮棠他们三人赶紧离开。
出来之后,钱佑曼感慨:“现在这小姑娘太厉害了,哭成那个样子,还一个劲喊什么冤枉,被欺负,难怪人家爸爸跑来以为她被怎么了。”
阮棠斜乜一眼严昱泽,“都是网上吵的,小姑娘深信不疑,觉得某人被排挤离开娱乐圈。”
严昱泽在网上留下的视频引起的轩然大(哈)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讨论程度已经完全出圈,可以说,经过这次风波,他的知名度又攀上新的高峰。
几乎在他视频出来不久,关于寰星少东的各种黑料爆出来,什么仗势欺人啦,花心风流啦,在国外读大学就有一起暴力事件的前科等等,于是各位看客就脑补出许多内容,有很多替严昱泽洗白的说法,比如严昱泽是替朋友出头才打的人。
舆论风向一转,势不可挡,随后好几个黑料都被推翻,比如要求改戏,是因为戏里某个情节三观不正,严昱泽拒绝;还有耍大牌,是因为工作人员侵犯到个人隐私,他才生气。反正,就如同一夜之间全是黑他的内容,转眼就成了各种洗白的佐证。还有不少艺人出面说,严昱泽私下是个很好的人。这些人到底是想蹭热度还是真心无法分辨,但这样反而又起到一个推动作用。
热度持续几天不散,粉丝嚎啕大哭地呼吁“哥哥快回来”,然而严昱泽的姿态很坚决,注销个人社交账号,彻底消失在了公众面前——跑到这里来当一个小职员。
项目组的成员也是消化好几天才习惯这件事。
阮棠吐槽完,严昱泽侧过脸来,虽然戴着口罩,也能感觉他是露出一个粲然帅气的笑容,“没办法,谁让娱乐圈暂时还找不到能替代我的,只能再烦一阵子了。”
阮棠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求你收了厚脸皮的神通吧。”
严昱泽屈指在她脑门上一弹,“胆儿肥了你。”
阮棠捂着额头站地远远的,“动手打人的实锤又添一笔啊。”
严昱泽见她当场碰瓷,笑的阴恻恻的,“你过来,我给你添点痕迹,不然多没说服力。”
阮棠扭头跑地更远了。
这天回到酒店房间,阮棠刷了一会儿手机,放下后发现钱佑曼如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曼姐?”
钱佑曼把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和严昱泽……怎么说呢。”她支吾着问,“他不是为了你才退出娱乐圈的吧?”
阮棠目瞪口呆,“曼姐你这个想象力太丰富了啊,这哪和哪,你怎么都能想那么夸张,不是这几天拿着笔记本在追什么无脑偶像剧吧?”
钱佑曼噗嗤笑出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笑地直捧肚子,“我也觉得不可能,就是看你们两不像刚认识的,你看严昱泽平时对谁都是那个态度,就和你说话样子不一样。”
阮棠说:“那是你还没熟悉,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他就是傲娇大损嘴。”
“你们果然之前就认识了。”钱佑曼忽然说。
阮棠差点忘了她是多精明的人,无意间的一句话都能捕捉到很多信息。
“是认识。不过就是普通朋友。”阮棠说。
”普通朋友他非要来这里上班,就算不做明星了,他之前赚的都够几辈子花的了。”钱佑曼分析说,“所以还是有你的原因。”
阮棠心说真正原因不在我,在咱们项目的研究课题。她是解释不清楚了,只好佯装深沉地叹气,“被你看穿了,你说他都追我那么多久,我也一直没答应,他就放弃了整个娱乐圈,也要来到我身边,唉,太深情了,太感人。”为了烘托气氛,她还用力拍两下手掌。
她这样说,钱佑曼反倒不相信了,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敢讲。”
阮棠笑嘻嘻的,“这不是要迎合一下你的八卦心理嘛。不过曼姐你可千万别再看傻白甜的偶像剧,都快被剧情给带沟里去了。”
钱佑曼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周末,闻玺把众人聚集在一起开会,说到周末金家过寿的事。今年是金老太太九十五岁大寿,到了这个岁数,逢五逢十的大寿就尤其重要,金家打算按照老家习俗摆个流水宴,乡里乡亲,亲朋好友都可以去,连摆三天,这点开销对现在的金家来说完全不算负担。
“前几天我已经让公司秘书处和华明集团联系过,第一天流水席的时候,我们以公司名义过去,金家和林志远之间的联系之前查的很清楚,那天没有具体任务,你们看到有线索的东西可以记下来,如果没有,就当过去吃一顿生日宴。”闻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