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手上的触感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活气。
“金海阳!”金海超表情惊恐,旁边的保镖更是面无人色。
金海阳赶紧把手缩回来,手心感觉痒痒的,他低头看,手掌上青筋暴起,很像是静脉曲张的症状,但他知道不是。
“大哥……”他控制不住地有些害怕,朝金海超走过去,却见到金海超和保镖们齐齐后退。
“海阳,你站着不要动。”
“大哥,我刚才怎么了?”
“刚才你站起来突然朝妈的脖子上掐过去,然后妈扭过头来看你。”说起这个画面,金海超整个人从内到外感到不适。
金海阳愣住,“我……我掐的妈?”
刚才他看钟,然后离开病房,去厕所洗脸……后面的一切,都是幻觉?
“海阳,你刚才看到了什么?”金海超问。
金海阳又害怕又烦躁,他很想抓一下头发,但想起手掌上的异状,他硬是忍着没动。
“我想起以前的事了。”病房里不止他和金海超,他没把看到什么详细说出来。他转头又看一眼病床,金老太太的样子就像被定格住了。他看到她嘴唇生硬的弧度,寒毛直竖。
“大哥,刚才我站起来靠近病床,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他忽然开口。
金海超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
“他不好说,我来解释吧。”乔溶月坐在病床角落,那里有一张小沙发,她闲适地坐在那,手上拿着手机,与此刻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她说:“刚才你站起来,在接触老太太时候,她刚好咽气……呃,去了。”
金海阳大怒,“那你们不叫护士,不急救?”
乔溶月眉毛都没动一下,似乎没感觉到他的怒气,“我刚才说了,那一刻,她已经死了,丧门钉发挥作用,到了时间,她就是死人,如果之后再有活动,那也是符咒的力量,不是人活了,叫护士和急救有用吗?他们能救活死人?”
“你们……”金海阳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他心里乱糟糟的,像憋着火,又无处发泄。
“丧门钉,名字就说得很清楚了,以破家丧门为目的,这还是成套的,在你家门口不知道钉了多久,已经发挥出作用,尤其血缘关系难以逃脱,在老太太死的那一刻,你碰到她,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乔溶月说,“不过你也不用急,刚才已经找到林志远的位置,只要把他捉回来,就能想办法解除。符法向来有个讲究,解铃还须系铃人。”
金海阳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周围的人都离他一段距离,像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手,声音沙哑地说:“大哥,我要去碰妈,你可以阻止我的,你为什么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