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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页(第1页)

故岑带领守备军在雪地里伏击,阿布尔斯重伤退败,躲进山洞,但乌达尔早就带着故岑给他的敕令军准备好了更大的埋伏。“从前我没能力抗衡,如今我终于有机会保护她了,她却不在了。”故岑不知道怎么劝慰,只好道:“公主是为大义和亲,未来大启与漠北会长久地和平下去,公主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乌达尔默然点头,蹲下来,掌心落在坟茔的沙土上。“我知道她不喜欢这里,草原上的风沙这样大,冬日又这样冷,她那样娇弱,受不住的。我不强留,这是我陪她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乌达尔抬头看向故岑,“劳烦故将军取一匣土带回大启京都,让她可以在一个舒心的地方安眠。”作者有话说:写着写着差点困睡着=_=下一章小夫妻就该小别重逢了!梦前尘明宣元年十二月,丞相逼宫谋反,相府满门抄斩,孔氏旁系流放,孔令行于狱中畏罪自尽。同月,边关捷报传回京,帝大喜,赏赐无数。明宣二年元月,帝下旨,革除丞相,废御史台,都察院与刑部及大理寺合称三司,改都察院都长为正二品,与六部平行。将军故岑凯旋归京,因其功绩卓越,特受封明昭王。同年四月,安怀元等使臣持圣旨抵达漠北,加封乌达尔为漠北王,漠北始向大启称臣。“外患已弭,内忧已解,皇上的鸿愿尽数达成了……”故岑侧身躺在榻上,曲起一只手臂撑着脑袋,回想这一年来发生的事,仿佛一场梦一样。晏谙却道:“还差一样呢。”“差什么?”故岑问。“三书六聘尚未完成,还差立你做我的皇后。”故岑笑起来,“这个不要紧!”“怎么不要紧?”晏谙挑眉正色道,“分明是第一要紧、最最要紧!”故岑啧声,仿佛委身错了人,“我满心想着你的愿景,为了你披甲挂帅、安定边疆,你却只想着把我骗到手?”晏谙一怔,可他怔得太明显了,若非如此,故岑都要信了。便见他满脸无辜地试探着问道:“不是、已经到手了吗?还需要骗?”说罢,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故岑扭身要躲,被他翻身反压在身下,两个人滚到一处,幸而床榻够宽才没滚到地上去。故岑挣扎不过,见晏谙已经躺到了床边,屈膝不轻不重地想踹他一脚,被晏谙压住小腿,偷袭失败。“乱踢——真想把我踹下床啊?”晏谙坐起来,“我亲封的王爷,赶我走、独占龙床,我找谁诉苦去?”“我不是,我不敢,我没有。”“惯的你无法无天了,还能不敢?”“谁惯的?”故岑眨巴着眼睛。晏谙无奈:“我惯的。”故岑扑哧乐出声,闹够了,想起来自己早就疑惑的事,跟着坐起来,“还没问你呢,怎么忽然起意封我为异姓王了?先前可从未听你提起过。”回京当日,故岑进宫受封时人都是蒙的,后来回到家听故远林提起,说从边关大捷的消息传回京时,晏谙便有了加封的意思,不出意外地遭到了群臣的反对和劝阻。其实想想是肯定的,除去乌达尔那种情况,向来只有跟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的武将才能封异姓王,连端平侯战功赫赫,也只封了个侯爵。故岑平了边关的战乱,换来大启边疆百年安宁,功绩显赫,理应封赏,不过按照首辅的意思,封个伯爵便够了,晏谙非要展示皇恩浩荡,最多就也封侯,和端平侯平起平坐。故岑这样年纪轻轻便能封侯,已经是极其少有的荣耀了。没成想晏谙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甚至还从帝号里取了一个字当封号。故远林惶恐不安多日,在无数同僚的登门劝诫下请旨入宫拜见晏谙,推托故岑担不起此等殊荣,被晏谙和蔼客气地送回了府,继续看他和众臣对峙。就这样一直僵持到故岑回来的前夕,双方都不肯退步,还是端平侯出面,言称自己一辈子的功绩都比不上故岑这一番作为,社稷安稳、民生安定的大事,封王也算不了什么,傅明海这才顺了晏谙的意思。晏谙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你功在千秋,封王也不算什么。”“是不算什么,既然这样,犯不着为了这点事跟首辅闹这么久的不愉快,他老人家那性子……”“不喜欢?”“……啊?”“只想做我的皇后?”故岑失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他故意斟酌了一番,觑着晏谙问:“那我要是都想要……成吗?”晏谙于是笑起来,“成。鱼和熊掌可以兼得。”故岑也跟着笑,晏谙伸开手臂想揽他,他便顺势靠在晏谙怀里。“什么都是我的当然好啊,可是我心疼你。你想立我当皇后,那个时候,可就不止首辅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了。你要抗的压力那么多,能少一点,我就想让你少一点。”“正是因为那个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反对,封王的事,我才更不能让步。”故岑仰起脸,他的帝王,还是在为他谋算,将他逐步拉上高处。“我知道的,你说过,我的位置越高、身份越贵重,就越容易和你比肩。”晏谙扬起唇角,没有多言,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却没有移开,两人唇舌很快纠缠在一起。双方的气息都逐渐趋于炽热,故岑的衣带不知何时已经松了,胸前袒露着一大片,而晏谙的手还在往里摸索……他倏地缩瑟了一下,推开晏谙的手:“还没吹灯……”“不吹了。”“不行……”故岑本就被吻得眼眶泛红湿润,此刻睫羽轻颤,仿佛晏谙还没干什么就已经被欺负狠了。晏谙只觉小腹底下一团燥热难耐,哪里还肯放他去吹灯。“你最近有些奇怪,”气息吐在故岑耳侧,故岑忍不住又微微颤了一下,“自从你回来,每次都要吹灯……你身上哪处我没有见过?还是说,被我摸索着比较刺激?”故岑羞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身子都酥了,但他知道这个灯是非吹不可,于是推开晏谙起身,敞着衣衫要去熄蜡烛,不料脚刚沾地便被晏谙给拉了回来,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衫经此一拽,彻底从肩头滑落。故岑吓了一跳,慌忙去扯衣服,可是已经迟了,晏谙眼神一变,不由分说地将薄薄的一层寝衣拽了下来,身体失去遮盖,狰狞丑陋的伤疤便暴露无遗。故岑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晏谙的神情。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感受到晏谙沉默着下了床,故岑不知带他要去干什么,忙睁开眼睛,眼前却猝然一黑。晏谙吹灭了烛火,折回来,将故岑轻轻压在身下,在对方细密的战栗中从颈侧一点点吻下去,轻柔的吻掠过故岑全身,包括那些伤痕。他早就应该想到,故岑举止反常,肯定是不想让他看到身上的什么,早就应该想到,刀光剑影里走一遭,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分毫不伤。触及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晏谙停下来,伸手抚摸着那道刀疤,“谁伤的?”故岑轻喘:“人已经死了。”“疼么?”“不疼的。”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故岑握住了他的手。“流了……很多血吧?”晏谙喉间哽了一下,越是看不见,他眼前越是浮现出一些难以忘怀的画面,比如前世故岑身上连暴雨都冲刷不掉的浓重血迹。“没有,都是小伤。”见他没了下一步动作,故岑索性跨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子,语气颇有些委屈似的:“哪有你这样的啊,火儿都给我勾起来了……”话音刚落,故岑便感受到晏谙腿间有什么东西正顶着自己,随即被拍了拍屁股,便听晏谙道:“你自己来。”故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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