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铭:“晗晗……”qaq另一个房间,被两个人cue的妹妹们,已经挣脱了手铐,正配合默契地试图解开房门的两个密码锁。房间的角落里亮着一个刚刚被点亮的煤油灯,提供着一点微弱的光亮。这个密室逃脱的背景,是18世纪的古宅。一阵阴风吹过,路兮兮按住墙上被吹起的旧报纸,盯着上面的日期。她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担忧地捻捻报纸边角。“你说……我哥和你哥,能出来吗?”支晗从床上坐起,手里拿着个小木匣,语气十分肯定,充斥着对她哥的信赖:“不能。”路兮兮:“……”点蜡。从卧室一样的小房间出来,是类似于客厅的公共区域。路兮兮推开门,和站在客厅正中央的罗家兄妹对视两眼,把目光移到唯一闭合着的那个房间。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路漫和支铭刚挣脱手铐,神情慌乱地冲到门边。“兮兮!是你吗!”“晗晗救命呜呜,我们出不去。”路兮兮和支晗镇定地安抚俩人,让他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蜡烛、煤油灯之类的照明装置。然后里面就开始时不时传出来一惊一乍的喊声。这种声音一般都是此起彼伏的。只有某一次,是同时响起的。然后。路漫声音发颤:“支铭你摸我肩干嘛啊!”支铭声音更颤:“你刚刚怎么不出声啊?我以为那是个台子呢!”门口旁听的路兮兮和支晗默默捂脸:“……”好在这俩人喊归喊,房间里亮起来之后,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房间里安静了没几分钟,这俩人就一前一后推门而出。路漫走在前面,一脸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支铭跟在他后面,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关起来一样迅速带上门,心有余悸地扭头瞅两眼,确定门关好之后立刻挪到支晗身边。罗可沁和罗书桓这会儿已经在客厅里翻找。客厅的大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用钥匙开的大锁。显然,这个关卡是需要他们一起把那枚钥匙翻出来。整个客厅呈现黑红基调,所有家具全部都是纯黑色的,大红色的墙纸被烛火照着,显得整个客厅的氛围更加诡异。不知道哪里来的阴风吹动了烛火,客厅内立刻变得忽明忽暗。支铭吞了口唾沫,悄悄抓住了支晗的衣服。路漫清清嗓子,嘟囔一句“这有什么可怕的”,而后径自走到客厅角落的柜子前。柜子有半人高,到路漫腰的位置,从上到下四个长方形格子,没有钥匙只有掉了一半漆的黑皮红瓤把手。他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拉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格子。全部无事发生。最后一个格子位置太低,他必须蹲下来。抽屉拉开的瞬间。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猛地弹出来砸在路漫胸口,弹了一下之后落到了地上。那阵吹过来的风又刚巧让客厅内暗了一下。路漫大喊一声“兮兮”,整个人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一只鲜红的假血手安安静静躺在他脚步。支铭凑过来,捡起那个攥成拳的手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朝路漫晃了晃。“这你都怕?一看就是假的诶。”路漫平息了一下,抢过假手举到他眼前,一声“你怕不怕”还没问完,攥紧的拳头突然张开。一个湿漉漉的纸团砸到支铭的鼻梁上。支铭猛地往后一缩,张口就喊:“晗晗呐!”路漫越过他,拾起纸团,低眸看他:“嗤,你不怕?”路兮兮和支晗,一个试图把门口的穿衣镜反过来,看看后面有没有藏东西,一个蹲在桌子边上掀开红布看一脸淡定冷漠,一个理人的都没有。路漫和支铭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默默打开纸条。罗可沁站在另一个墙角,看着她哥云淡风轻地拉开抽屉,云淡风轻地接住弹出来的断手,再云淡风轻地掰开手掌取出藏在其中的纸团,莫名有点感概。看样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自己哥哥最好使。罗书桓展开纸团递给她,手略有一点点抖。“半首诗。”他一边解释,一边朝对面两位男士那儿看了一眼,“他们那边应该是另外半手。”支晗从桌子的死因是情杀。”路漫支铭一脸懵:“啊?什么大小姐?”罗可沁:“进房间的那个门上的报纸有写,故事背景。”张家大小姐张翠花在七夕这天意外身亡,死因不明,次日大小姐的尸体便不见了踪影。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张家家主选择了隐瞒。但这件事最终还是走漏了风声。因为,从大小姐出事后开始,张家迅速衰败。大少爷因为吸毒被抓,又在监狱里意外死亡。二少爷跟别人私奔后,尸体在郊外被发现。张家原本经营的军火和布匹生意也全部从源头被截断,原本一直在合作的下家都突然和他们断了联系。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张家便从富甲一方的豪门变成了如今这副人去楼空的落魄模样。人们最后知道的信息,是张家家主遣散了所有佣人之后,带着他的妻子一起上吊自杀。而他们六个,就是来此一探究竟的民间侦探。“等等。”路漫警觉,“六个?”路兮兮点头,解释:“小陆弟弟没和我们在一起,应该是有其他特殊身份。”路漫假设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死而复生的二少爷?”支铭也跟着假设了一下,小声说:“或者假死失踪的大小姐?”支晗从桌子“笔给你们,自己写。”支铭手忙脚乱地接住东西,低头一看,还真是支笔。一只黑金色钢笔,笔杆上刻着一句话:我生君未生。支铭呆了呆。罗书桓:“行了,先把诗对起来,然后接着找钥匙吧。”罗可沁和路漫手里一人捏着半张纸,合起来就是一首无名诗。诗很短,句子也很简单。大意和那支笔上刻着的那句话差不多,写的是一段忘年交的恋情。主人公是年纪很大的男人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诗的末句表达出了“共死”的意思。罗书桓:“所以,大小姐是和那位年长的恋人殉情了吗?”支晗冷淡:“未必。”罗书桓:“?”支晗:“也可能是那位年长的‘恋人’杀了大小姐后伪造了这样的证据。”罗书桓沉默一会儿,打了个寒颤。支晗没看他,抬手扯掉大红色桌布。“继续找钥匙吧。”“这儿。”路兮兮敲敲镜面,晃了晃手中的一把生了锈的银钥匙。几个人聊天的过程中,她就已经找到方法把正面穿衣镜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