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江之炎一身休闲装从房间里出来,温念的鸡蛋也刚好过水退了热。
她比比沙发,让他坐下。
江之炎照做。
温念坐到他旁边,剥了蛋壳,才刚一敷上去,他便“嘶”一声,疼的叫出声来。
温念忙松手,看着他一脸心疼:[很疼啊?]
江之炎皱眉,只感觉那疼痛感一瞬间麻痹了整半边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便轻轻一点头。
温念:[我轻点我轻点。]
柔嫩的白鸡蛋贴上脸,温念放轻动作缓缓地揉着,江之炎视线落在她专注的神色上,静默的,在想入非非。
半晌,温念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眼梢一偏,撞入他眼里。
因为给他揉脸,温念靠得很近,时不时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沐浴乳香味。
她没由来的,耳根子一热,目光闪躲又看向别处。
江之炎喉咙滚了两滚,忽然握住她抓鸡蛋的手,在温念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倾身吻。住她,连带着整个人都压在沙发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稍不注意点分寸,便是覆水难收。
好在,江之炎再怎么为色所迷,理智也还是在的,及时收手结束。
凌晨一点,温念一手握着那差点被捏裂的鸡蛋,一手摸着被他亲肿的嘴唇,一脸憋屈,最后干脆把鸡蛋往他手里一塞,瞪他:[你自己揉,我要回去了。]
江之炎抓着那鸡蛋,笑了:“我送你。”
温念:[不用,我自己……]
江之炎:“太晚了,我不放心。”
温念:[……那好吧。]
……
次日,温念一觉睡到中午,梳洗完出来,程澜已经做完饭了。
程澜看眼她一脸困倦的模样,问:“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温念端碗的手一顿,下意识摇头:[没有没有。]
程澜半信半疑看她,最终还是没多问,坐下吃饭了。
饭后温念洗过碗,又神神秘秘的在家柜子上翻翻找找,程澜晾完衣服过来:“你找什么呢?”
温念缩手,心虚地转转眼珠子:[妈……我们家之前的那瓶药酒呢?]
程澜:“药酒?你撞到哪儿了?”
温念踌躇片刻,最终坦然道:[不是我,是江之炎……他昨天撞到桌子,眼角淤了一块儿。]
程澜一愣:“之炎伤了?”
温念点头。
而后就见程澜走到客厅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棕红的药酒递到她手里:“涂上去,把淤血揉开。记得下手重点。”
温念惊:[重……重点?]
程澜“啧”一声:“你不重点怎么散瘀?”
温念:[哦。]
程澜又问:“他吃饭没有?”
温念点头,后又摇头:[我不知道……早上打电话他没接。]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