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快去看看!&rdo;雷总招呼我和大张。
顺着卡松达指的方向,我们两人一前一后摸了过去。
这奇怪的黑雾来得非常快,五米之外已经看不清楚什么东西。恍惚中我突然发现树林中有一个黑影闪过,速度奇快,一瞬间便消失了。
我和大张几乎同时开了枪,曳光弹的光芒径直扑了过去,但是仍然晚了一步。那黑影只是闪了一下,便消失在我们面前了。我俩再追过去,什么也没有了。
等我和大张走近事发地点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卡松达手下的一个黑人士兵就这样死去了。
那家伙平时很好,非常和善,总是憨笑,却没想到转眼间就与我们阴阳两隔了。
树林又恢复了平静,黑雾也逐渐褪去。众人围着尸体仔细一看,每一个人都心悸不已。
明明是刚刚死去的人,却像腐朽了很多天一样,散发着恶臭。面容都扭曲了,四肢瘫软在那里,像一摊烂泥。
我强忍着臭气仔细检查了尸体,伤口在脖子上。他那伤口有着说不清楚的奇怪,脖子上的肉似乎被人硬生生地撕去了一层。这样描述也许并不准确,那伤口更像是被人揭开的伤疤,很多组织联结着。既不像动物撕咬,也不像利器划割,总之是说不出的怪异。
众人默然,卡松达与雷总的脸色同样凝重。这算什么杀人方式?我们都是接触各类奇怪事件的人物,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尸体与伤口。更令人不解的是,这一切发生在刚刚过去的一瞬间。
&ldo;尸体都还是温的,人却腐烂成这样了。这是什么原因?&rdo;雷总问我。
我强忍着恶臭说:&ldo;不清楚。微生物分解尸体时才会产生腐烂,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会以为是死去十几天以上了。&rdo;
雷总摇头:&ldo;任我网罗空中布,怎奈鬼怪天外飞。都机灵点,我们的艰难才刚开始。&rdo;
同时他又对大头道:&ldo;我怀疑有比你,甚至比你们张指挥还要厉害的心理暗示者来过这里,还对你做过什么手脚。前期我不点破你,是想将计就计,看他们耍什么花样。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你必须要恢复自己的状态与记忆。多了我不需要说,我相信你办得到。我们绕过这里,继续深入,谁也别想阻拦我们。&rdo;
大头出了一头冷汗。我知道他心里不服,但是雷总的语气却不容他有任何辩解。现在心理战已经不是主要方向了,这黑雾丛林里的奇怪事物才是首要目标。
黑雾来得快,散得也快。埋了那黑人兄弟的尸体,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我们又回到了营地,开始了仔细的搜索。
终于,在一间帐篷内的军用包裹的暗格里,我找到了当时勘探队的一本日记。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我赶忙去交给雷总。
雷总安排我们在一间帐篷内,大家高度集中,谁也不能落单。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要是落单,就有被袭击的危险。
这本日记中果然隐藏了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日记是队长写的,并不是工作日记,更像个人随笔。
&ldo;7月4日,天气晴,气温32c。我们勘探组一行九人进驻坦桑尼亚与赞比亚交界处的博拉姆小镇。明天我们要进入那片神秘的雨林进行勘测,真是值得期待。&rdo;
&ldo;7月5日,天气晴,气温35c。我们雇不到当地向导,带我们来的坦方翻译也不愿意陪我们同去。他们似乎非常相信那雨林中有魔鬼。其实只是简单的勘探行动,我估计我们也不会深入很多,三天肯定能回来。我和其他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带向导与翻译,就我们自己前往。革命工作就是这样,困难时刻都存在,我们一定要尽可能地克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