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周先生的事,就是我余老三的事,明天我一定到!”
余老三把烟揣兜里,笑呵呵地走了。
我转过来对吕祖兴道:“吕先生来得恰到好处,辛苦你了。”
吕祖兴道:“周先生,你这么叫我,我可就没脸再在你这儿呆了,要是觉得我吕
祖兴不错(i)?(),
就叫我一声老吕。要不是你安排得好(i)?(),
我哪可能来得这么正正好好?(小。说)_[(i.)]??来?小。说?。。?(i)?(),
真要是运筹帷幄(i)?(),
那还得是周先生你啊。”
我说:“要不是你能拢来这么多县上的先生,还能劝他们都同意入会,今天这局面也不可能打开得这么痛快,最多也只能勉强算扯旗成功,可有你这搞出来的这么大阵仗垫底,谁也不敢说我扯旗不成了。今天这场面,我们算是赢得彻底。”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不由相视大笑。
吕祖兴晚来,是我特意安排的。
为的就是防止金城本地先生不配合。
要是全都在场,到时候稀稀拉拉有同意入会的,有不同意入会的,弄得场面乱七八糟,反而会让有心人说我不能服众,这扯旗不能算数。所以我安排肯定入会的后到场,集中同意,既可以打先前不同意那帮人的脸,又可以形成压倒性声势,扳回局面。要是先前在场的金城本地先生们知情识趣同意入会,那后来的这些人就是锦上添花,更添声势。
施云布雨,龙蛇抬轿,进可攻,退可守,开场就已经先立于不败之地。
吕祖兴笑了一气,这才道:“周先生,他们愿意入会,拜在你门下,可不是我劝说的,而是真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庇护。我们这些县城乡下的先生,这些年实在是受够那些冒出来的会道门的欺压。这些年不说县县都有,也差不了多少。他们在村社上公开烧香拜菩萨,挨家收香火钱,使术害人,又不许其他人救,只能由他们来解术,到时候就可以宣称他们神通广大无病不治,不断引诱人加入。我们这些县上的先生,深受其害,可又没地方求助。公家瞧不上我们,老仙爷们只管金城这样的大地方,不上我们这些乡下老炮,有事就只能忍气吞生。如今你以雷霆之威扫平一元道,推动整个金城地区开展专项打击,实在是救了我们这些人。我们入会甘心情愿,也在是怕他们再卷土重来,给自己留个退路。那些会道门就像打不死的灶马子,今天公家打击了消失一段,等缓一缓又会再冒出来,杀不绝,打不尽呐。”
“你回去以后可以告诉大家尽可不用害怕,他们啊蹦跶不了几天了,公家不可能由着他们这么猖狂下去,一定会出手治理。到时候就算打不开净,至少也能搂个大齐概,给我们这些先撑开局面。”
我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赵开来。
他因为在金城做出的成绩而提前上京,并且将专门主管这方面的工作,到时候一定会把在金城的做法全面推开。
遍地大师神仙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吕祖兴却道:“我不回去了。如果周先生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拜在你的门下,做个力士,为你奔走做事。”
我有些奇怪,问:“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在安武县自由自在不挺好,没必要跑出来侍候人吧。”
吕祖兴摇头道:“就是因为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一事无成,整天只能混吃等死,我才想留下来。以前再不甘心,没有机会,也只能老实呆着,可现在遇见了你周先生,我想试着拼一把,给自己一个做点事情的机会。”
他认真地着我,说:“从安武县这一件事情上我就能出来,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我愿意跟着你做一场,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