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边还铺垫着迷人的火烧云。
朱战傲宽大的别院中,此刻,爷孙俩正在下着围棋。
“啪。”将一颗白色的棋子放入盘中,响起清脆的声响,朱战傲抬眼望向朱暇,脸色不满的说道:“龟孙子,这半个月你都跑哪去了?”
此时朱暇正处于下棋的心境当中,和那副表面上的流氓无赖像截然相反,和颜悦色的应道:“有事去了。”
摇了摇头,朱战傲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像是响起了什么事情,对着朱暇坏笑了两声,说道:“上次的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既然主动跑来了。”
“哟?”朱暇脸上趣意一升,当即竖起中指对着朱战傲摇了摇,蹙眉不屑的说道:“爷爷,不是我吹,现在的我是你能那么随便就能虐的吗?”蹙眉打趣道,随即朱暇又一脸玩味的打量着朱战傲。
既然朱暇都这么说了,朱战傲还能咋办?除了忍气吞声就是不发一言。老脸憋的通红,朱战傲将头扭向了一边。想起上次被朱暇虐的情形,朱战傲心中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虐待朱暇,但,毕竟实力为尊嘛,正如朱暇所说的,现在的他不能随便就能虐待朱暇了。
见朱战傲脸上这幅模样,朱暇更加觉得快意,挑眉笑道:“呵呵,爷爷,我就是这么一个实在的人,嘿嘿,不服气咱们又来啊,你的五行拳不是很厉害吗?”
面对朱暇进一步的挑衅,朱战傲原先通红的脸色此时转变为紫红色,但却是没有发作,虽然上次吃了一粒养骨丹才得以让自己脱臼的骨节复原稳固,但还是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哪怕是怒火攻心也一样能令他旧伤复发。
过了少许,朱战傲似乎是想通了,恢复脸色,对着朱暇摇了摇手,叹道:“唉!罢了罢了!老子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轻笑两声,朱暇食指与中指夹起一颗黑色的棋子放入盘中,响起清脆的声响,并未说话。
过了少许,朱暇突然说道:“原来我没想到,盛托城既然还存有一些神秘的势力。”
朱暇突兀的一句话,勾起了朱战傲的兴趣,当即正色问道:“神秘的势力?是什么?”
放下一颗棋子,朱暇怡然自若的说道:“嗯,比如说艳花楼。”说到这,朱暇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通过很多细节,我发现艳花楼表面上是一个娱乐场所,但实则却是在打探各类情报,然后将这些情报提供给有用的人。通过上次我在斯塔莱家的事,我就发现了一丝端倪,而这半个月我也正是在探寻这件事。”
朱暇的一番话说完,朱战傲也陷入了沉思当中,左手托着下吧,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不过就是说不出具体的在那里。以前我也对艳花楼有过查探,但都无功而返,不过我也发现了一点端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呵呵,发现有端倪却是说不出来,就说明一定有问题。”放下棋钵,朱暇起身笑道。
“可能,你实力的事就是艳花楼干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准备怎么办?”朱战傲起身一脸严肃的问道。
仰头望了一望蔚蓝的苍穹,朱暇不语,对着朱战傲微微一笑,说道:“爷爷,你老了身体不便,就在家里待着,这些事我会自行去考察的。”
沉思了良久,朱战傲对着朱暇摇了摇手,叹道:“唉~!想我年轻的时候,和王室明争暗斗,可最终,这个小王国还是王室的。龟孙子,你的路,不止是在这个小小的盛托城,你要像你父亲当年一样,踏出东域。不要像我,努力了大半辈子,结果连这个小小的盛托城都不能主宰。不管那艳花楼是什么地方,你都要以自身为重。”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与斯塔莱家还有杜家的争斗已经元气大伤,王室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来回踱着步,朱暇说道。
轻叹一声,“我现在确实是老了,不想再有所争斗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敢来,我就敢杀,不管是什么势力。”语言虽然平静,但确实深深的透露出了一种属于王者杀伐果断的气势。
轻笑一声,朱暇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迈步向朱战傲别院外走去。
一出了朱战傲的别院之后,朱暇则是直接来到了海洋的小城堡。如今两人的关系也可谓是亲密无间,当然是要住在一起,但两人在一起的事除了白笑生一人知道外,其它人都不知道。
独自一人坐在窗台上,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在这半个月当中,朱暇正是在盛托城各处奔走寻找有利的信息,而其原因就是想知道斯塔莱西在死之前口中所说的查探出他情报的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势力。身为杀手,一直以来都是在暗中调查别人,怎能允许被人在暗中查探?这对于朱暇来说是大忌,任何能对自己造成危险的人和事,都必须要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