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猫问我。
“没!她有问起我么?”我等不及了。
“没有。”猫说,“还是我提起你的。”
我感到心中一颤,“怎么说?”
“她说,都快把你给忘了,要不是我提起来。”猫说,“你也可以死了心了。”
我那时的心很平静,我只感到脑海里有些什么在翻腾——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我是怕,怕她听不出我的声音。
猫一搭我肩膀,“好,去杀几盘。好久没和你杀三角洲了。”
“小样儿,来,老子来屠杀你。”我说。我就跟着猫去了。
我就搬着狙击枪待在离基地一公里的地方,一枪也不想开,猫在空地上找得快疯了,朝我大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然后我从瞄准镜里看到他抽出手雷往裤裆里扔。
过了很多天——我是说就这么没感觉地过完了一两个月吧,玄出了点儿事。
具体地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四个方面,抽象地说就是一场为争夺雌性的雄性之战,明白地说就是玄喜欢了四年的那个女生现在和别人在一起了。而玄不想她和别人去就要和那男生决斗,当然那男生也不是小时候摔坏了脑壳会蠢得要和强壮的男人单挑,而是摆场子,也就是喊上一些人互相吓唬吓唬对方要不就打上一群架,用术语说叫聚众斗殴。
猫说:“如果要找群众演员我会帮忙的!”
我说:“我和你去。”我心中正燃着一把火啊。
当天晚上,玄和我去找人帮忙。
弯了几弯进了一弄堂,玄敲开了一家门面。一个满身肌肉连脸上都长满肌肉的男人开了门。
“师兄!”玄说。
“哦!是师弟啊!进来进来。”肌肉男说。
我给玄示意我在外面等,他就进去了。我骄傲地想,真有一手啊,一听打招呼就像上海滩的青龙帮,明天是出头的日子啊。
不久,玄出来了,整个人的精神焕然一新。“怎么样?”我问道。
“没问题,师兄答应我明天带三十个人去。”他面色凝重地说,“刀明天一起带来。”
我马上联想到了电影里的古惑仔火拼的场面,日月无光,血流成河。我想,明天我要穿一双适跑的球鞋,然后我一晚上没睡好,梦见我站在校门口的石狮子上对着火拼的人群挥舞着手说:“不是兄弟们无能,是共军太狡猾!”
一觉醒来,在学校对玄说,那是一个不好的预感。玄马上又在吃早饭时给他师兄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