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康领导,你想用男色来贿赂我,让我不再盘查你的错?&rdo;
&ldo;……&rdo;
&ldo;告诉你,此路行不通。虽然我不是领导,可我一样清正廉洁,我……不受贿。&rdo;某人很有气节地声明。
门&ldo;啪&rdo;一声关上,&ldo;行贿&rdo;的康领导站在门外,狼狈地连脚掌心都红了。
第二十三章该来的都已上路(三)
康领导在身心煎熬的重负下,感冒了。
感冒本来是隐藏在泥土下的一根杂糙,淋了点雨,经了丝风,突地破土而出,滋滋地迎风疯长。
眼睛一睁,康剑便感到浑身上下,处处酸痛,再一摸额头,烫得能捂熟鸡蛋。他勉强撑坐起,上下牙打着冷颤,忙把开了一夜的空调关了。
神智还算清醒。
清醒的神智让他慢慢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接下来该进行的对策。
天无绝人之路,这病来得正是时候。
他几乎是欢喜雀跃、兴奋莫名地拉开了门,&ldo;白雁,温度计呢?我好象有点热度。&rdo;他尽力保持语调的平静、步履的自如。
卧室的门开着,不见那只蝴蝶翩翩飞出来,小嘴微张,温柔而又体贴:&ldo;领导,难过吗?&rdo;
&ldo;白雁?&rdo;他站在门外一看,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人呢?
他下楼,在拐弯处,就探下身子,向厨房里张望,也没人,再侧耳倾听,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唯独阳台上晾晒的衣裙滴下的几滴水渍,告诉他,他老婆应该是刚走不久。
康剑一下被打倒了,象霜染过的茄子,枝枝叶叶耷拉着。他托着额头,瘫坐在沙发上。
阳台上只晾晒着她的衣裙,厨房里冷锅冷灶,餐桌上每天早晨的一杯酸奶不见了,满满的果篮和冰箱在一夜间被清空,他想找点什么凑合下早餐都没有。
一切迹象表明,某人在生气中。
一生气,天地都不同了。
康剑现在才感到,这个家其实一直是白雁在打理着。他除了回来睡个觉,偶尔吃个饭,一切都不过问,和一个借住的客人差不多。
她也有工作的,却另外花精力做家务,她比他要辛苦得多,可她从来没提过一句。
没有白雁的家,只是幢普通的房子。
有了白雁,房子才叫做&ldo;家&rdo;!
康剑一直觉得少了谁,地球都一样地转。现在,他否定这个结论。
从什么时候起,白雁己经融进了他的血脉,他的筋骨。少了白雁,康剑的地球也许不会停转,但一定没以前转得那么自如了。
她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康剑郁闷,这又超出了他的意料。
以前,他还问过她会不会生气?她一直都象没心没肺似的,整天笑吟吟,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谁想到呢,她要么不生气,一生还是个大的。
女人生起气来,就没道理可言,只能哄。可他没哄过女孩子,但不哄,坚冰就不会融化。
他要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气消,让一切重新步上轨道?
他得好好想想。
简单打来电话,车己经停在楼下。
康剑头重脚轻、又饿又冷地出了门,一脸憔悴的样把简单吓了一跳,&ldo;康助,你感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