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的爹听了沈家人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沈家人说的有道理,如果继续僵持下去,这门亲事肯定黄了,到时候秀儿的名声会更差,他们也别想再得到一分钱彩礼。而且,五十两银子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足够他们家过上一段好日子。
秀儿的娘虽然还在小声嘀咕,但也看出了形势的严峻。她拉了拉秀儿爹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做决定。
秀儿的爹眼睛微微眯起,一抹狡黠的神色闪过。他轻咳一声,提高了音量说道:“哼,五十两银子就想这么轻易地把我家闺女娶走?没那么容易。我看呐,你们沈家还得再加点好处,不然我这就去镇上告你们,让你们沈家在这十里八乡都抬不起头来。”
沈家人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沈老头怒目圆睁,指着秀儿爹说道:“你莫要太过分!我们已经答应了五十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你还想怎样?”
秀儿的爹却丝毫不惧,慢悠悠地说道:“五十两银子是不少,可我家秀儿那可是如花似玉,又能干又孝顺。就这么嫁给你们家沈牛,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我琢磨着,你们至少得再给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一些绫罗绸缎,这婚事才能成。”
沈牛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你这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你这是要把我们家逼上绝路啊!”
秀儿的娘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家闺女可不能就这么随便嫁了。你们沈家要是不给足好处,我们就去镇上告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大娘看着秀儿的父母,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她说道:“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们怎么能这样得寸进尺呢?”
唐婉皱起眉头,冷静地说道:“秀儿爹,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去镇上告状,先不说能不能告赢,就算告赢了,秀儿的名声也彻底毁了。到时候,谁还敢娶她?而且,你们也别想再拿到一分钱彩礼。”
秀儿的爹听了唐婉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知道唐婉说的有道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沈家。他想了想,说道:“那也不行,五十两银子太少了。你们至少得再给十两银子,再加上一些首饰,我才能答应这门亲事。”
唐婉听了秀儿爹的话,脸色一沉,她微微扬起下巴,说道:“秀儿爹,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那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五十两银子在这村里可不是小数目,足够沈牛随意挑选个好姑娘娶进门,我就不信没有沈牛喜欢的。”
沈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没错,我们沈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有这五十两银子,还怕找不到好媳妇?”
沈牛虽然心中对秀儿不舍,但看到秀儿父母的嘴脸,也咬了咬牙说道:“就听唐婶子的,这亲不结了。”
秀儿的娘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拉着秀儿爹说道:“当家的,你可别把这门亲事给搅黄了呀,五十两银子不少了。”秀儿爹此时也有些慌了,他没想到沈家会如此果断地拒绝。
秀儿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既伤心沈牛要放弃他们的感情,又对自己父母的行为感到羞愧。她哭着说道:“爹,娘,你们就别再为难沈家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让沈牛哥为难。”
然而,秀儿的父母却依然不肯罢休。秀儿爹梗着脖子说道:“不行,这门亲事不能就这么黄了。五十两银子必须给我们,而且还得按照我说的办,不然我现在就去镇上告你们。”
唐婉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们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去镇上告状能有什么结果。”
秀儿突然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沈牛哥,你们别再管我了。我要跟我的父母回去。他们既然如此不顾我的死活,只算计着怎么把我卖个好价钱,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跟他们回去后,只要他们打不死我,大家都就都别好过,说不准哪天我就一把火将老杜家的房子给点了,或者,我就在饭里下老鼠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反正他们也从未真正在乎过我。”
秀儿爹恼羞成怒地指着秀儿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为了个男人,你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要了?还想放火、下毒,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秀儿娘也在一旁尖声附和道:“就是啊,秀儿。你可不能这么糊涂。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啊,想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以后过上好日子。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呢?”
秀儿听着父母的责骂,心中更加绝望。她冷冷地看着父母,说道:“为了我好?你们不过是为了你们自己。从始至终,你们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既然你们不顾我的死活,那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秀儿爹看着秀儿那决绝的模样,心中也慌了神。他知道硬的不行,便连忙转换了态度,语气软了下来。
“秀儿啊,你可别这么想。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看,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弟弟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咱们家要是没有点钱,怎么能给你弟弟娶个好亲事呢?咱老杜家的香火也不能断在你弟弟这啊,爹也是没办法啊。”秀儿爹愁眉苦脸地说道。
“为了弟弟?那我呢?你们就只想着弟弟,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在家时候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整天挨打挨骂,现在你们又要为了弟弟把我卖了。”秀儿红着眼睛反驳道。
秀儿娘也赶紧上前说道:“秀儿啊,你爹也是为了这个家。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吧。等你弟弟娶了亲,咱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到时候你也能跟着沾光啊。”
秀儿冷笑一声,“沾光?我看是被你们卖了还帮你们数钱吧。你们从来就只算计着怎么能把我卖个好价钱,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
秀儿爹无奈地说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家里实在是困难。如果不这样做,你弟弟以后可怎么办啊?”
秀儿看着父母那副自私的嘴脸,心中彻底绝望了。“爹娘,我们回家吧,别在外面丢人了。”说完,秀儿转身就要走。
沈牛见状,急忙上前拉住秀儿。“秀儿,你别冲动。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解决的。”
秀儿看着沈牛,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沈牛哥,没用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你忘了我吧,好好过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