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几步奔到门口,见她背影是入了恭房,这才止了步。
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想到自己刚刚的那番作为,实在太过慌张生涩,摇头无奈笑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齐湛调整了下坐姿,抬眼望过去时,面上的神色已和平时一般无二。
“回来了?”
付希抬眼看过去,微惊。
齐湛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刚才恨不得把肺咳出来的人,她方便一下的功夫,跟没事人一样了?
反正敌不动她不动,付希面无表情走过去。
她在床对面的圆桌旁坐下,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别说不给他机会,齐湛最好给出一个她可以接受的理由。
不然……
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态度总要摆出来不是?
一点不作追究,岂不是显得她太好欺负?
以为齐湛会直接表示,那是他的无意识行为,毕竟人睡着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的。
齐湛要是那样说,虽然听起来很牵强,她却是一点也没办法反驳的。
齐湛却一脸正经神色,低沉的声音说:“我有病。”
付希直接一愣,给整不会了。
过了好一阵才咬牙道:“有病就去治啊。”
齐湛斜眼看来:“于三阿都诊断不出的病,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治?”
付希气笑了。
以为齐湛会说是什么梦游症呢,结果说的是他冰霜覆体那病。
那病和他把她当抱枕到底有什么关系?
付希语含讥讽:“你那病除了每月朔日发病之外,也让你睡觉时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吗?”
她一开始没那么生气的,到了这时却忍不住刻薄起来。
齐湛何必扯上什么病,还不如直接道歉来得管用。
见他面上的神色错愕了一下,而后忽地站起了身,并向她走来。
付希更气,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她坐在凳上没动,倒要看看,齐湛想对她做什么。
齐湛却面无表情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抓起她右手。
付希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右手已被他强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神经病啊。
付希用力要抽回手,却被他大力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放手。”她咬牙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