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外白皙匀称的小腿被全部盖住,外套上还带着温热的触感,顿时暖和几分,渐渐松开了树干。
就在此刻,邵希臣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扛到肩膀上。
她头发很长,全部倒垂下来,此刻如果有小朋友经过,一定会大喊一声女鬼。
男人步伐很快,明栀被抗在肩膀上,姿势很不舒服。只安静两秒,便吵着要下来。
“放我下来!”她不断用拳头砸在他身后,力道小得像棉花一样,男人全无痛觉,反而冷着脸训斥她:“别乱动!”
不让乱动,她偏乱动。
明栀开始扑腾着双腿,交替频率像初学游泳的小孩,幸好力道不大,不然邵希臣怀疑他要吐血。
直到六号楼楼下,白色衬衫已经被提出几个鞋尖印记,领带扭成一团,甚至连头发都被她用力抓了几次,活似难民模样。
念在她是酒鬼的份上,邵希臣还是将她轻轻放下,一张俊脸黑了大半,声音很冷:“开门。”
明栀晃了几下才站稳,面前的门确实有几分熟悉,她凭着最本能地记忆按下密码。
幸好记忆没有出差错,门顺利打开,她被人推进门,邵希臣折腾一番,额头上甚至冒出汗意。
将她送到家里已是仁至义尽,邵希臣转身欲要离开。
“水……”明栀双眼迷蒙,眼看着就要拿起桌子上的透明花瓶,里面放了几株香槟玫瑰。
“……”邵希臣用力将门关上,没好气地夺走花瓶,将她按到沙发上,语气颇为无奈,“你在这儿坐着。”
他没有来过这处房子,环绕一圈客厅没有饮水机。
现在毕竟是明栀在住,他不方便进出其他房间,只能去厨房接了自来水递给她。
“赶快喝。”他催促道。
女孩脸颊上的红没有消散,却终于安分下来,西装仍然系在腰间,她手贴着膝盖,挺直上半身,像是幼儿园认真听讲的小孩儿。
玻璃杯递到面前,她伸手接过,手心是冷的,玻璃杯也是冷的。
她突然撇撇嘴,将杯子放在方几上,神情不满。
“不是要喝水?”邵希臣一个头两个大。
明栀补充道:“我要喝热水。”
“……”他忍耐到了极限,“只有这杯。”
她十分有骨气地转过头,以示是冷水就不会喝。
两人僵持了有十分钟,醉鬼是没有妥协的意识的。
邵希臣活了将近三十年,很少会有像现在这么接近火山爆发的时刻,他连点几下头,“行,行。”
“快点!”明栀催促道,而后直直躺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而后听见热水壶工作的声音。
十分钟后,玻璃杯被重重放在方几上,里面装的半满的水愣是溅出不少水滴。
他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喝吧。”
明栀接过,这次掌心是温温的,她这才试探性地啜一小口,半杯水喝完,胃里终于舒服了点。
邵希臣看了眼时间,准备离开,视线忽然瞥过阳台上几件男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