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期间有两天她下班时,在楼下遇见何远洲和邵希臣。何远洲很自然地问她要不要搭车。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天气晴朗,时间充足,她有多种方式可以回学校;况且,如果被人看见,难免不会背后说些什么。
避免误会产生的最好办法,就是减少接触。
上次费海后,她与邵希臣再没有任何交集,事情仿佛正在回归正确的轨道,她断然不会打破这种平衡。
九号,假期最后一天,值班结束时不到六点,她从公司离开,在地铁站刚要过安检,便接到领班电话。
“明栀,有时间没?”领班语速飞快,“今天cy临时请假,急需有人顶班,工资五倍。”
工资五倍是很难抵挡住的诱惑。
只是,cy负责的工作与她有很大不同。
她只是承担开放区域服务生的职责。cy则是在包厢工作。
联想到一些社会性新闻经常报道的片段,明栀略显犹豫。
领班仿佛能猜透她内心的想法:“你放心,跟你平时工作一样,只是换了个地点而已。包厢里客人都是有头有脸高素质人群,不会动手动脚为难你。”
说完还特意加了句:“有姐在,你不用怕。”
领班人很可靠,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明栀还是应下。
“你现在打车过来,打车费多少报销。”
若不是时间着急,她是不愿意多花这个钱的。
到达时,领班在办公室等着她。明栀转几段路,里面的客人刚到。
赶上节假日,又是周六,罗沙人满为患,几个同事脚不沾地的忙,见她点头当作打招呼。
罗沙包厢的隔音措施做的非常好,三楼走廊里十分安静,但是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钻入耳朵。
包厢内,五彩灯光缭乱人眼,烟酒混在一起。中间有张高桌,沙发围着高桌摆开。
坐在位置中间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结实地靠在沙发上,挺起圆润的啤酒肚,手上夹着烟,面前烟雾缭绕。
其余人带着讨好的神情,坐在两侧。
明栀进去后就负责站在角落。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客人偶尔吩咐她加点水果酒水什么的。
酒过三巡后,气氛变得很嗨。有几个人去洗手间,开门时总会盯着她看两三眼。
粘腻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强迫自己盯着别处发呆。
“你,过来倒酒!”
她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戴着眼镜的啤酒肚。
明栀几步过去,按照他的要求倒上杯红酒,放在桌子上,却被推了回来。
一抬头,啤酒肚咧开嘴朝她笑,“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