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去接了杯。
蜂蜜水润嗓,她喉间舒服很多,肚子不合时宜地又响两声。
是该饿了。
登机之前便空腹,接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烧退了大半,食欲也比昨天好了大半。
邵希臣同样饥饿,问过她的意见,便叫了一家酒店早餐的外送。
她却只有喝粥的份。
是医生特地嘱托,这几天饮食尽量清淡点儿。
偏偏口中失去味觉,她想吃点儿刺激性的。
南瓜小米粥在此刻变得难以下咽。
明栀闷闷不乐地喝了半碗,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
她问:“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我在家办公。”邵希臣揉揉她发顶,“给你请过假了,这周在家里卧床休息。”
明栀呆呆地“哦”了一声。
随即反应过来,“你在家办公,是为了照顾我吗?”
“不然呢?”他理所当然地反问。
她在文秘部待过,知道总裁不是虚头巴脑的称呼,而是意味着繁重的工作。在家办公远不如公司效率高、方便,劝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忙的话就回公司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邵希臣眸光顿了顿。
她在某些方面,独立的过分,生怕给人添麻烦。
他叹口气,按照用量要求一一把药倒在手心,定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提醒把这些药吃掉。
而后一字一句地说,“乖,我存在的意义之一,便是让你在这种情况下不是独自一人。”?
?96、恋爱小记十一
明明说得是情话,他却一副严肃的神情。
她没把欢喜展现在面上,面色平静地应了声,却在低头喝水时,情不自禁地抬起唇角。
半个小时候,闹铃声提示她该吃药。
红橙绿棕,药片混着胶囊,明栀足足分了三次,才将这些药全部吞咽下。
还有味道极其怪异的口服液,她蹙眉,讨价还价:“邵希臣,我嗓子已经不难受了,可不可以不喝这个?”
“不行。”他口吻严肃地回,又淡淡笑了声,“怎么跟小珍珠一样。”
明栀撇撇嘴,捏着鼻尖,一鼓作气喝完,口服液像是苦水中掺进土堆,又涩又干。
如毒药般的味道尚未在口腔里弥漫,邵希臣手疾眼快地朝她唇边递了颗奶糖。
甜味不重,奶香气十足,足以抵挡药液的怪味。
邵希臣:“嗓子发炎,不能吃太甜腻。奶糖一次只准吃一颗。”
她十分乖顺地点头。
感冒药、发烧药通常带有嗜睡成分,没过多久,她便打了个哈欠,又慢慢躺回到床上。
邵希臣仍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稳稳搁置在他大腿处,他带着一副银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