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阵仗?万一没通过怎么办?怎么感觉他们比她自己更加关心?
抒怡闭口不提考试的事,先跟好久不见的二哥打招呼,“二哥,你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二月份来京城,呆了几天,忽然间就不知去向,消失了两个越月,又突然间出现,越来越神秘了。
“大哥说了,你人生中做的最认真的一件事,他们无法擅离职守,但我必须作为代表回来亲眼看着这一刻。”抒雨面无表情道。然后忽然搭上抒怡脉门,过了会儿放开,“太医院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好的大夫,进去了医术就不行了。如今竟连个风寒都治不好了。”
抒怡扑哧一笑,“二哥说的是,所以小妹接下来就由二哥接手了。”
抒怡父亲重重咳嗽一声,瞪了侄子一眼,“怎么说话的!太医已经很尽心尽力了。所谓术业有专攻,还不许人家有强弱项了!”大街上呢,这么埋汰人家别人,也不怕得罪人。
哪知,他话音刚落,众人忽然笑起来,堂堂太医,风寒都不擅长,又能擅长什么?
抒怡看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默默为陈太医默哀,父亲的话与二哥其实是一个意思吧?只不过,说得更委婉而已,要知道,在所有病症中,风寒算是最基本普通的。
其实抒怡倒是能理解,一旦进了太医院,说到底算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所接触的病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皇亲国戚,甚至是当今天子,一个不好,就可能丢了脑袋。遇到病人,小心过度,治疗方案就会过于保守,用药也不敢猛了。
往往两服药就能好的病,非要拖个十天半个月。所以,她才会让太医增加药量,但看她的情况,太医定是没有遵照执行。
“两个丫头出来了吗?”抒怡母亲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掀起车帘,问车夫。
两丫头已经出来,正站在马车旁边等着主子召见,听到夫人问话,纷纷过来见礼,“见过夫人,奴婢们已经出来了。”
“嗯,上后面的马车,回府。”夫人吩咐完话放下帘子。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起来,走走停停,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护国公府。路上车马多,堵得严重。
抒怡一路上都在跟小外甥斗智斗勇,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就是觉得饿得很。小家伙见一心想要小姨抱,但抒怡担心会过了病气给他,不让他近身,哪知小家伙还犟上了,越是不让靠近越是要往她身上扑。最后趁抒怡不注意,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后才消停。
到家后,先喝了药后,才开饭。抒怡考虑到小杉小柳也辛苦了大半天,免了她们今天的值,在他们开饭的厅里下首摆了一小桌,让她们坐着吃。方便他们询问考试的情况。
说到考试,心直口快的小柳就要忍不住打牢骚,“要说这次考卷,我敢保证,去年的三甲都不一定会做。姑爷,这题目谁出的啊?也太难了,知道的是甄选捕快,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选刑部主事呢!”
众人早就知道这丫头什么德行,也懒得计较,林煜庭似笑非笑看向抒怡,“这么说,你是没有把握了?”三个人看的是一样的东西,若是这丫头过不了,抒怡恐怕也危险了。只是,为了避嫌,他和柳青岚到如今都没有见过卷子,实在不知道到底难到何种程度。
“不知道,过几天看结果不就清楚了!”不过,这次,或许真的会因此阻止很多人进京。
“对了,姑娘,在贡院门口我看到那天的几个姑娘,那名灰衣姑娘一路走一路哭呢,那两名黄衣姑娘,看到你的马车,目光有些不自然。其余的几个,也神思各异。”小杉将在门口看到的情形禀报。
抒怡听过不置可否,五天后笔试成绩就出来了,晋级的人,将会参加第二轮比试,这一轮是现场追查线索,到时候所有人都在,会再见到的。
“小柳,这段时间你不必跟着我进出,让小夕给你做个特训,找找当年训练时的感觉。”她性子冲动,又不愿意动脑筋,抒怡担心她在第二轮中会过不了。
“是!”主子已经发话,小柳虽然不愿意,还是乖乖听令。谁让她平时总大大咧咧的?
用完饭,抒雨跟着抒怡夫妇到抒怡的院子,屏退左右后,先是让抒怡坐下,给抒怡把脉,然后亲自写了方子。之后,又让林煜庭伸手,要给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