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湾湾带着哭腔说:“我不告了,我害怕了。”
“我已经?够倒霉了,不能再丢了小命。”
苏嘉拧眉,转了一只手拿手机:“不是,我们努力了这么久,不能付之东流,而且这次的意外?,就是姓杨的狗东西想逼我们知难而退,你这个时候退了,岂不是着了他的道。”
岳湾湾似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魔怔地?重复:“我不告了,我真的不告了。”
那边换了人:“我是岳巧巧,我妹妹想清楚了,不会再被你蛊惑。”
话落,通讯嘎然终止。
苏嘉一脸莫名其妙,试图再打过去,对方直接拉黑。
纪玄屹光是听她单方面的回应,猜出了七八分。
他拿过了她反复拨号,只能得到?冷漠机械音的手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变幻无常。”
“但是这也太……”苏嘉真心?实意想帮岳湾湾,对于这般转折,实在是气不过。
纪玄屹揽过她的肩:“乖,拒绝你的都是不值得的人,我们就不必浪费心?力了。”
苏嘉双唇拉扯成平直一条线,气愤难耐:“可?我们准备了那么多,那么久。”
“就当?是一次实操。”纪玄屹舀起一勺蛋糕,送到?她唇边,“将来?你会独立接官司,会碰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或许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到?时候,你就有相关经?验了,可?以更好地?应对。”
苏嘉一口咬掉蛋糕,食之无味地?吞下,低叹:“只能这样想了。”
两人的视线自然垂落在桌上的小半蛋糕,没往窗外?的川流街巷递上一个眼色。
谁人途径,谁人久留,谁人观望,他们全然不关切。
安慧教授同样接到?了岳湾湾的电话,恨铁不成钢,之后尝试联系她几?次,都被她拒绝接听。
隔日,岳湾湾就向法?院申请了撤诉。
一周之后,苏嘉上完课,提前结束在图书?馆的自习,慢步往北门走,准备去等纪玄屹来?接。
好巧不巧,在花园中迎面撞见岳湾湾。
擦肩而过时,双方无意间对上眼色,岳湾湾没好口气地?说:“你不要再劝我,我认命了。”
苏嘉撇嘴:“你想太多,我没那么傻,绝对不会费心?思去救不自救的人。”
岳湾湾应该也知理亏,夹起尾巴跑开了。
苏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快步远离相遇的地?界。
斜对面的小径上,穿行一个寸头男生?,苏嘉辨认清楚,不自觉放慢脚步,试图等他先走过。
奈何黎烁注意到?了她,特地?拐了个弯,走近打招呼:“好久不见。”
纵然身处同一所学校,但不特意约见,制造偶遇,真的没那么容易见面。
苏嘉淡淡一笑:“是有一两个月没见过了。”
黎烁也有些尴尬,挠挠头问:“你和他又在一起了?”